的很近,手牽著手。
宮欣面上矜持優雅的禮貌笑容立刻消失,換而言之的是凝重,她沒有出聲,用相連的那隻手在衣衣手上寫字:別說話。
發生什麼?衣衣同樣回在手上,心提了起來。
此前宮欣就藉著她們兩手拉手的掩飾,說有事情要告訴她。
很危險!宮欣手頓了頓,終究還是說了出來,這段時間宮家發生了很多事,她必須給宮翎提個醒,
衣衣瞳孔一縮,正如宮欣瞭解宮翎的那樣,透過記憶,衣衣也很瞭解宮欣,如果不是這危險大到會危及自己的生命,就宮欣那把一切困難當墊腳石的個性,她是絕不會提醒的。
一如那野外試煉。
黑暗動盪、三長老、造反,宮欣比劃了幾個詞。
雖然前幾天自己鬧了一場,黑暗動盪的歷史必然會被翻出來,但她有點擔心宮翎無親無故的,又很少去雲老夫人那裡,以至於根本不怎麼清楚黑暗動盪指的是什麼,索性,又提示了幾個字。
然而聽過受害者口述的完整版本的衣衣怎麼可能不知道?
她的心臟“砰砰砰”直跳,某種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了她,那些原先就有的念頭像野草一樣瘋狂地生長起來。
事實上,在那天黃導師發火後,她便意識到了這個可能。
對於人類來說,仇恨往往是比幸福更難忘缺的事。
因為仇恨的前提是疼痛,無論是在身體在劃了一刀還是在心上劃了一刀,如何能夠輕易看淡?
家人健在、日子過得富足的黃導師都沒能從傷痛中走出,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失去兒女的老人又怎麼可能忘記,進而選擇以德化怨呢?
都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於是不如從此和解。
但衣衣覺得事不關己的人才能無關痛癢地說些蒼白無力的語言,又或者受害者的家屬因為種種原因報不了仇用這種話來安慰自己、自欺欺人。
那些遭受過黑暗動盪人就屬於第二種,然而往日裡武力強大的宮家在獸潮季被抽調了大量人手,這時候指不定就有人鋌而走險了。
她每每想到這種情況都覺得不寒而慄,最堅固的城堡總是從內部開始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