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幾乎沒聽到任何異樣的聲音。
一片安靜與祥和,像是從前他們還在苦逼地為任務做牛做馬的時候。
然而,休息室中無處不在的怪異味道提醒他們,叛亂並未結束。
有人提議,要不要趁此機會去外面看看,也有人覺得這可能是那些人在故意麻痺他們,讓他們錯以為已經安全了,然後掉入張開正等待的巨網。
最後,衣衣決定還是繼續等下去,如非必要,絕對要當大形勢已經安穩下來的時候再出去。
叛亂第二十天,衣衣等人再次聽到了異響,不少學員白了臉。
衣衣和袁青青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寫著沉重。
因為這聲響不是別的,正是有人在砸門。
如今這個時候,砸門的目標除了他們丙班人還能有誰?
思及此處,衣衣的臉色更難看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之前的預感真的付諸現實,“假”黃導師對他們執著如斯,勢在必得,竟然不昔一間間砸開門去搜。
一時之間,氣氛變得凝滯,難道做了這麼多,堅持這麼久,最後還是逃不過被捕的結局嗎?
那他們二十天的提心吊膽,二十天的小心翼翼,二十天的省吃儉用,是為了什麼?
長久的壓抑,糟糕的環境,加上外界的種種讓眾人的神經崩到了極致、敏感到了極致、脆弱到了極致,這一刻,他們忍不住變得消極,不只是衣衣,所有人都第一時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
砸門的聲音聲音很快便消失,緊接著是一陣砰砰砰彷彿是在摔東西的響動,還有人的聲音,不過隔得老遠沒怎麼聽清,但能感覺出憤怒、惡意等種種負面情緒。
那些聲音彷彿催化劑一樣,導致原本可能只是丁點大的種子迅速發芽茁壯成長,到了後來,不少人竟然忍不住將腦補的當初了事實,面上現出戚哀絕望之色。
衣衣也是,不過到底她經歷的事多,很快意識到自己狀態不對,打了個冷顫,從那鋪天蓋地般的消極情緒中清醒過來。
這一清醒,彷彿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是那種心理上的輕鬆,像是壓在肩頭的大山被移走了,又或者突破了一次極限,於是承受力更強了。
想想前世報道中某某學生因為考試壓力過大跳樓,某某人因為公司破產跳樓,某某人因為股票下跌跳樓……她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總有人說身體的強大不算強大,心靈的強大才是真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