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這番話,等於是明確指出,康百鳴等於是根本沒盡到他位置賦予他的責任,這就讓康百鳴臉紅脖子粗了。
可是,鄭焰紅依舊沒有給康百鳴機會辯解,而是繼續嚴肅的說道:“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信訪工作是你這個政法書記的連帶責任,你面對問題的時候首先要考慮的是平息事態跟降低影響,並不是考慮誰給你下了命令,或者是你要替我顧忌方方面面的後遺症而對我隱瞞真相。
我鄭焰紅覺得,跟群眾的生命和我們整個河陽班子的整體公僕形象比較起來,個人得失太無足輕重了,我也很佩服在那種情況下,康書記還有心思考慮這些顧慮,真了不起。
我跟鄒市長提起要換掉你的分管,是對你工作的極大不滿,更是一種嚴重的警告,你如果覺得不服可以跟省裡反映我鄭焰紅獨斷專行剝奪了你分管工作的權利,更可以反映我無緣無故找你的麻煩,請求省裡把你或者把我調離。
如果你不想去反映,或者是反映了省裡沒給你做主,你還想或者不得不繼續跟我鄭焰紅搭班子工作的話,就給我認認真真反思你工作方法跟工作態度上存在的問題,趕緊給我拿出來一個誠懇的認錯態度來,讓我相信你對自己的錯誤有改正的誠意,我就打消更換你分管信訪工作的初衷,再給你一個機會。”
康百鳴徹底傻了,他從鄭焰紅來河陽,就沒見過她發這麼大脾氣,那雙眼盯在他臉上,彷彿把他那張臉上所有能夠維持自尊的淡然都融化掉了一般,讓他難堪無比的青了又紅紅了又白,白了又黑的轉換著顏色,但鄭焰紅這番嚴重的指責偏偏是他一個字反駁都說不出來的,他也就呆愣在那裡了。
“小付,收拾東西我要下班了。”鄭焰紅說完,默默地看著康百鳴好久,看他並沒有做出反駁的跡象,就直接站起來吩咐一聲付奕博,率先出門走了,就把康百鳴晾在她辦公室裡了。
上了車,付奕博在心裡默默地回想著鄭書記下午面見幾個領導時不同的態度,暗暗替她捏了把汗,不知道這次鄭老闆給了康書記那麼大一個難堪,到底會不會引發更大的一輪風波。
他想到這裡,從後視鏡裡偷偷看了一眼上車後就一言不發坐在後排的鄭書記,發現她滿臉的恬淡,彷彿根本沒有剛剛才把一個根深蒂固的地方幹部訓斥的無地自容一般,這種狀態讓付奕博心裡那點子忐忑也很快消散掉了,是啊,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人家鄭書記敢這麼做,一定有法子處理的。
“小付,讓姚廷貴同志代表政府方面跟咱們一起進京,你通知他帶些經費安排明早跟咱們一班的機票,讓振申秘書長留在家裡吧。”鄭焰紅突如其來的說道。
“啊?這個……您不需要先跟鄒市長打個招呼嗎?”這下子,付奕博也被老闆這個匪夷所思的建議給弄懵了,他怯怯的建議道。
“不用,廷貴秘書長自己會說的,如果他推說鄒市長安排的有重要工作走不開你不要勉強他,就咱們倆去就行了。”鄭焰紅的臉在後視鏡裡看在付奕博眼裡,居然帶著些調皮跟惡毒的笑容,讓他更不明白了,但卻趕緊按老闆的意思打電話了。
姚廷貴接到付奕博的電話,貌似十分詫異,聲音都變了連聲問道:“小付,你說真的?鄭書記讓你通知的?她親自讓你通知我的?你不會聽錯了吧?”
“姚秘書長,我作為一個秘書,怎麼可能把鄭書記的指令都弄錯,這是很嚴肅的事情,我可不敢狐假虎威。您需要讓鄭書記親自告訴您嗎?如果需要的話您就自己給鄭書記打電話核實吧。”付奕博也學會了鄭焰紅的淡定,波瀾不驚的說道。
“哦哦哦,不用不用,小付,我需要問問政府這邊的領導們這幾天有沒有緊急事務,稍等給你回話啊。”姚廷貴答應著掛了電話。
沒多久電話回過來了:“小付,請你轉告鄭書記,很不好意思,鄒市長要求我明天陪他去省裡參加會議,也需要安排很多細務的,如果鄭書記需要政府辦出一個人的話,我就讓黃副秘書長陪同怎麼樣?大致需要多少經費我讓黃秘書長帶著。”
付奕博看著鄭焰紅微微搖搖頭,就說道:“姚秘書長既然不能去就算了,不必要黃秘書長了。”
鄭焰紅唇邊那絲笑意更加的明顯了,付奕博看她心情不錯,奓著膽子問道:“鄭書記,您到底是想讓政府辦出人呢還是不想?您怎麼斷定姚秘書長不會去呢?”
“小付你這句話問的有毛病。”鄭焰紅淡然的說道:“我並不知道姚秘書長不肯去,僅僅是預先做好兩方面估算罷了。
其實也簡單,如果姚秘書長去了,就等於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