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像只受到了驚嚇的雛鳥,將腦袋埋在靜塵懷中,淚水浸溼了白袍衣角。 修長有力的大手在她嬌嫩的後背輕撫,漸漸平息了崩潰與難受的情緒。 她小聲抽噎著,嗓音又悶又軟 “你剛剛兇我。” 見小狐狸終於願意理他,靜塵嘴角的笑意還未蔓延,就聽她繼續說道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女孩嗓音又啞又嬌,像是被寵壞了的小孩,發洩著小脾氣,嬌縱極了。 靜塵的佛子之心,瞬間軟成了一灘水,雖然早就在昨晚,碎成了渣渣。 他無奈地撥出一口氣,溫熱的大掌撫摸著沈鳶嬌嫩敏感的頸下肌膚,生疏致歉 “抱歉,是我的錯,別生氣了,嗯?” 最後這個字,他說得尤其緩慢,嗓音低磁沙啞,尾音揚起,曖昧又勾人。 靜塵耳根發燙,倏地染上如珊瑚般的豔紅,顯得有些難為情。 他自知姿色不俗,不然也不會引得朝陽公主或世家貴女趨之若鶩。 小狐狸哭得梨花帶雨,並且放話再也不要理他了。 靜塵沒轍,只好藉著這副皮囊,淺淺地撒個嬌。 只是,著實有些難為情。 他抿了抿唇,只覺得有些羞愧。 但好在,色誘這個辦法,對於小狐狸來說,還是挺有用的。 她喉間溢位輕哼,而後惡劣地將眼淚一股腦全擦在靜塵的衣袍上。 對於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著實是在雷區蹦躂。 只是靜塵臉上卻無絲毫的不悅,狹長的眸子裡,一片縱容與寵溺。 木窗外的淺淡日光照進,映在他禁慾分明的臉龐上,將額間一抹茱萸,襯得越發紅豔。 “眼睛都哭腫了,明日怎麼見人,寺中小僧都會笑話你的。” 靜塵神情溫柔,耐心地擦拭沈鳶眼角的淚痕。 小狐狸最愛面子,不喜被人笑話。 某次齋堂裡的一個飯頭僧笑它飯量大,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比山下圈養的豬還要懶惰。 為此,小狐狸氣得食難下嚥,當天只喝了六碗素粥。 果然,一聽他這話,沈鳶立刻停止了哭聲。 她仰頭看向靜塵,眼眶紅紅的,小心翼翼地問 “腫了嗎?” 靜塵輕笑一聲,如畫的眉眼暖意一片,嗓音溫柔 “沒有,小狐狸天生麗質,即便是眼睛腫了,那也是極好看的。” 沈鳶向來不知,高潔如靜塵,居然也會說這種溜鬚拍馬的話。 不過,她很受用。 沈鳶伸手抹了把眼淚,啞著嗓子問 “真的嗎?” 靜塵點頭“嗯。” 初見時,小狐狸便誇他漂亮,但他覺得,自己這副俗貌,壓根比不上小狐狸分毫。 特別是她眼眶紅紅,撒嬌扮可憐的時候... 他喜歡得要瘋了。 靜塵狹長的眸子裡,幾不可見地劃過一抹幽光。 他略微慌亂移開視線,看向沈鳶受傷的手。 “坐好,我給你上藥。” 沈鳶乖乖聽話,鬆開了手。 靜塵的衣角,被長時間緊攥,顯得有些褶皺。 更何況,上面還有暈染的淚痕,以及沾上的豔麗口脂。 沈鳶心虛地撫平兩下,而後扯了扯嘴角,衝靜塵露出一抹無辜的微笑。 靜塵勾唇,當作沒看到,拿過桌臺上的藥罐擰開。 藥罐裡是青綠色的軟膏,由後山上的常青竹熬製而成,用於緩和疼痛以及治癒破皮等傷口。 “伸手。” “哦。” 沈鳶乖乖地攤開手,放到桌面上。 靜塵端坐在她面前,攥著藥罐的修長骨節,泛著冷光。 挖出一團藥膏,靜塵抓著沈鳶的手,抹了上去。 沈鳶手背上的傷口並沒有破皮,只是被砸出的瘀傷。 藥膏貼著肌膚,清涼的觸感,瞬間驅散了灼熱。 靜塵低垂著眼眉,神情虔誠認真,手下的動作很輕,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上好藥後,他用細布,將沈鳶的手圈圈纏繞起來。 靜塵沒做過這些事,纏著纏著,便纏多了。 沈鳶看著自己被包成豬腳一樣的爪子,問道 “你確定,你這樣包紮是對的?” 靜塵挑眉“不喜歡?” 沈鳶尷尬地輕笑一聲“喜歡,喜歡。” 靜塵滿意地收回視線,輕輕地將細布多餘的地方,系成一個蝴蝶結。 沈鳶收回手,細細打量著這個蝴蝶結,而後側眸,詭異地看了靜塵一眼。 沒想到,他的少女心居然和靜空方丈一樣嚴重。 靜塵不懂沈鳶心裡的彎彎繞繞,上好藥後,他並沒有將藥罐蓋子擰緊,而是淡淡說了句 “把衣服脫了。” 沈鳶直接瞳孔地震,下意識護住身前,神色警惕 “你要幹嘛。” 這廝,不會還想來幾次吧,她的老腰受不住哇。 “你你你!你這不能這樣,這是白日宣淫,會帶壞小孩的!” 沈鳶指著靜塵,兇巴巴地吼他,氣得臉頰都紅了。 靜塵不自在地輕咳一下,腦子裡,湧現出極為火辣香豔的場景。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