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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完的傳說,每天晚上都能讓她開心。

寧寧聽得一直笑,把糖人塞進他嘴裡,雙手抱住裴寂右臂:“嗯嗯嗯,我們裴寂超棒的。”

他沒想到寧寧會突然撲上來,有些侷促地吸了口冷氣,末了無奈地黯聲道:“我身上冷。”

身側的小姑娘在他手臂上蹭了蹭腦袋:“沒關係,我是熱的嘛。”

那顆糖人甜得裴寂酒醒了大半。

兩人很快到了寧寧的院落,臨近道別時,她忽然扯了扯他衣袖。

“今天是你生日。”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許是喝了酒,未散的酒氣在她眼底凝成水光,瑩潤得不像話,尤其當寧寧笑起來,眼睛裡像是在發光。

她說:“一個人呆在房間……你不是很怕黑嗎?”

這是個再明顯不過的暗示,裴寂還沒傻到回答她“我不會把燭燈熄滅”的地步。

一番拉鋸之後,他終於還是留了下來。

等裴寂洗漱完畢,寧寧已經躺在床鋪上。

她的床很大,與他得過且過的簡樸風格不同,被褥與棉花都用料極好,當身體陷進去,如同墜落在雲朵裡。

鼻尖盡是屬於女孩的梔子花香,裴寂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

一個人躺在床上,與兩個人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可以翻來覆去的空間突然變得擁擠,另一個人的溫度殘餘在床單,像是被她的氣息全然包裹。

裴寂從未覺得,上床拉好被單的動作能如此生澀。

寧寧側臥著盯著他瞧,將裴寂眼底的拘謹盡收眼底。

她眼角眉梢都是笑,伸手戳了戳他耳朵:“你這裡好紅——別平躺著啊,這樣不就看不見我了?”

他們曾經彼此並不熟絡,相處多有拘謹之意,如今漸漸親近,寧寧便時常逗他。

裴寂是她見過的男孩子裡最容易害羞的一個,平日裡冷得像冰,可一旦受了逗弄,就會緊張到身體僵硬。

要論同床共枕,媽媽和好友都曾與她有過,寧寧對此並不陌生,裴寂卻截然不同。

他連同旁人的身體接觸都沒有過太多,今夜理應是頭一回,與誰睡在同一張床上。

他聽了這話,沉默著側過身子,伸手將她抱在懷中。

雖是冬夜,寧寧卻只穿了件綿軟白衫,身體被棉被捂出熱氣,透過那層布料,若即若離擴散在手心上。

和平日裡普通的擁抱不同,同她躺在一起的時候,濃郁曖昧在沉甸甸地發酵,讓他情難自抑心跳加速。

燭火已然熄滅,冬夜裡的月亮圓如玉盤,光暈團團簇簇,透過窗戶落在臉上。

寧寧的聲音好似耳語,帶了笑:“裴寂,你若是像現在這樣,等我們成親後該怎麼辦呀?”

成親。

他已經漸漸瞭解到一些關於“成親”的秘辛,也知曉藏匿在這兩個字之下的曖昧,這是裴寂曾經不敢細想的詞語,如今卻經由她的嗓音,傳到他耳朵裡。

他會和寧寧成親。

靜謐夜色是最好的催化劑,心裡的愛意滿溢而出,裴寂後退一些,仍保持抱著她的姿勢,垂眸看向寧寧眼睛。

“你的心跳好快。”

她手掌按在他胸前,說話時攜了淡淡酒氣,尾音像貓爪,撓在心口上。

床笫之中,空間實在過於狹小了。

小到連微弱的呢喃聲都格外明晰,寧寧頓了會兒,笑音填滿被褥裡的每個角落:“想不想……聽聽我的心跳?”

裴寂聽出言外之意。

腦袋轟然炸開,把燥熱傳遍整具身體。

他並非不想更多地觸碰她,但從來都顧及寧寧的感受,彼此間止於最為基本的禮節。

親吻便是最為親暱的接觸,哪怕伸手撫摸,手掌也只會落在她的後腰或脊背。

唯有這次不同。

空氣凝滯了一瞬的時間,彷彿下定某種決意,裴寂指尖稍稍用力,自她脊椎滑過,稚拙向上。

他手心有些涼,掠過最為纖細的地方,引出難以抑制的戰慄。

寧寧不自覺發出一聲氣音,這道聲線嬌柔得過分,與她平日裡相差迥異,她被驚得臉頰滾燙,咬了咬下唇。

裴寂聽見那道聲音,以為弄疼了她,動作驟然停下。

寧寧低著頭,雙手抓在他前襟,聲如蚊吶:“我沒事,沒關係……只是有點癢。”

於是蜻蜓再度落在水面,撫掠而過,撩動層層漣漪。

少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