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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節 鬥爭中求團結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歷史證明忽視這一法則的統治者必將付出沉重的代價,像是五胡亂華,像是安史之亂。趨利避禍是人類的本能。一個王朝在強盛時能得萬邦來朝並不稀奇,難的是在遇到艱難險阻之時有多少人願意留下來同舟共濟。歷來當中原出現強而有力的王朝之時,邊地的異族總會在第一時間匍匐在地,信誓旦旦地表示會接受華夏禮儀。但當中原王朝表現出衰弱的跡象,他們又會率先叛亂,甚至乘虛而入。這並不是說歷代中原王朝“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徠之”的政策是在肉包子打狗。只是文明的融合是一個非常漫長而又艱辛的過程。期間有交流,如昭君、文臣;也充斥著血腥,如冉閔、黃巢。

眼下正值中原的衰落期,只要一想到某天早晨邊地的內附胡會突然殺向其毗鄰的漢人村寨,蔡吉就無法不對鮮卑、烏桓之類的異族懷有戒心。因為這些異族不僅圖謀著中原的王座,還威脅著中原百姓。畢竟董卓再混世魔王也不會將百姓當畜生一樣關在籠子裡吃。

不過張清並不知曉百年之後中原可能爆發五胡亂華之難。蔡吉對烏桓人的態度在他看來有些前後矛盾。畢竟當初派眾將士遠赴遼東與烏桓人接洽的也是蔡吉。於是有些摸不清底線的張清,稍顯遲疑的發問道,“那清等該如何與塌頓相處。”

面對張清的疑問蔡吉腦中顯現出了“鬥爭中求團結”這句話。前世在和平時期很少會有人想起這句話,但如今身處亂世的蔡吉才由衷地發現這還真是一句金科玉律。無論是對異族。還是對宗族世家都是這麼個道理。當然蔡吉不能講這話直說出來,所以在整理了一下言語之後,她便語重心長地向張清解釋道,“蹋頓若懷王化,爾等自可與其交好。其若有異心,則決不能姑息!”

張清回味了一下蔡吉的一番言語後,鄭重地拱手應答道。“清知曉也。”

在幽州的幾個重臣之中,龐統才智無雙,林飛左右逢源。張遼有勇有謀。相較之下,張清為人雖忠勇,卻終究少了幾分大局觀。並且又比較講義氣。他的豪爽性格比較交受邊地異族的歡迎,卻同時也容易一葉障目被人矇蔽。所以蔡吉這會兒才會特意單獨向其強調與異族相處的原則。此刻眼見張清十分重視自己的提醒,蔡吉滿意地點了點頭,繼而又將話題一轉道,“張大哥,除了先前在城門口迎接孤的一干人士,孤治下幽州諸郡可還有其他名人?”

張清如實答道,“回主上,各郡俊傑皆在此。”

“就這點人物?”蔡吉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須知之前在冀州她可是每到一處都會接見一批又一批的地方宗族推薦上來的才俊。若說幽州數郡才城門口這點人物,實在是讓蔡吉有些不敢相信。

張清被蔡吉如此一問。多少也有些尷尬。卻見他無奈地兩手一攤道,“不瞞主上,幽州地廣人稀,相比中原各州缺乏才俊之士。不過聽說公孫度手下倒是有邴原、管寧兩位鴻儒輔佐。”

張清的一席言語讓蔡吉陷入了沉思。雖然她一早就知道幽州遠不及徐、青、冀諸州發達,卻不曾想到幽州的人才竟如此匱乏。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上來說。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蔡吉可以在阻力較小的情況下,讓講武堂的學子有更多的機會在幽州各級官府之中實習。此外她還能在漢朝官學的基礎上建立起一套更為系統的教學體系。

所謂“官學”指的是由朝廷官府直接舉辦和管轄學校。主要分由朝廷管轄的最高學府“太學”和由地方官府管轄的地方官學。地方官學按級別在郡國曰“學”,縣、道、邑、侯國曰“校,鄉曰“庠” ,聚曰“序”。值得一提的是在漢末還史無前例地出現了專科學校——鴻都門學。

話說鴻都門學其實是宦官一派為了培養擁護自己的人才而與士族勢力佔據地盤的太學相抗衡的產物。所以與高高在上的太學不同,鴻都門學所招收的學生由州、郡三公擇優選送。多數是士族看不起的社會地位不高的平民子弟。其科目更是公然與儒學叫板,以開設辭賦、小說、尺牘、字畫等課程來打破專習儒家經典的慣例。不僅如此,宦官一派為了壯大自己的勢力,對鴻都門學的學子都特別優待。學子畢業後,多會給予高官厚祿,有些出為刺史、太守,入為尚書、侍中,還有的封侯賜爵。所以鴻都門學一時非常興盛,學生多達千人。不過不久之後隨著以十常侍為首的宦官派倒臺,鴻都門學也就此泯滅在了戰亂之中。

無獨有偶,歷史上的曹氏父子同樣也推崇文學與雜藝。不僅三曹在文學史上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建安七子更是一個時代的象徵。這當然不是什麼巧合。無論是漢靈帝以辭賦取士,還是曹氏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