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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節 大單于

,齊軍陣中很快又響起了嘹亮的號角之聲。就見張遼領著三千鐵騎,如風捲殘雲般一路奔到城下。此時騎兵手中的弓箭早已拉到了滿月,隨著張遼當先射出哨箭,剎那間三千支箭矢就如黑雨一般遮天蔽日地落在了平城城頭。論騎射齊軍在河朔同樣是數一數二!

反觀平城城頭在經過三輪炮擊之後早已一片狼藉,莫說是用弓弩反擊,就連像樣的盾陣都組織不起來,只有幾個驚魂未定的兵卒慌忙舉盾阻擋漫天箭矢。然而光憑几張盾又如何抵擋得了齊軍迅猛霸道的箭矢。一時間城頭上慘叫之聲此起彼伏,靠近城垛的守軍眨眼間就被射成了刺蝟。而更多的守軍則抱頭蜷縮在女牆之下,一個勁直打顫,生怕再有“流星”砸下,恐懼的氣氛瀰漫了整個城頭。

就這樣麴演所率的步卒在騎兵的掩護下,幾乎兵不血刃就將雲梯架上了城牆。而麴演更是身先士卒,頭一個躍上城頭,一刀將一個想要推動滾石的小卒砍翻在地。不過就在他踩著熱騰騰的屍首一路搜尋敵軍蹤影之時,忽覺耳邊掠過一股勁風。麴演警覺地側身一閃,只見一道白光掠過。麴演的面前冒出了一個身披戰甲手持雙戟的壯碩男子。

對於這個突然冒出的襲擊者,麴演才懶得同對方互報姓名。但見他輕聲冷笑,揮刀直劈對方面門。那男子見麴演來勢兇猛趕緊挺戟阻擋,卻不曾想麴演猛一矮身,下盤一腿掃出正中男子腳踝。只聽咔嚓一聲,男子腳踝應聲斷裂,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麴演則趁勢,反手抽出腰間的匕首,一刀割斷了對方的喉嚨。

猩紅的鮮血自喉管噴湧而出,濺了麴演一身。後者卻毫不在乎地抹了把臉繼續前進。只是麴演並不知曉,這個被他斬殺敵將乃是自西門趕來救援的中郎將鄧升。至於主帥牽招則已然在第三輪炮擊中被壓在了廢墟之下生死不明。

一個時辰之後,平城南門轟然而開。幾成廢墟的城頭上更是豎起“蔡”字大旗。見此情形,龐統心中滿是欣喜。平城一戰不僅驗證了他之前的諸多想法,還再一次證明火炮是改變攻城戰的一大利器。當然從今往後為了應對火炮,城池將被建得更高,城闕上的努臺、箭樓也將考慮加設防護。不過龐統對此倒是並不擔心。因為據他對火炮的瞭解,只要調整工藝工匠還能鑄造出射得更遠,火力更猛的火炮。無論如何火炮遠比投石機來得靈活,也更容易配合其他兵種進攻。而在今日一戰得勝的激勵下,龐統對火炮的運用又多了一份心得,從而已然在心中暗下決心要將火炮與他所學的諸多陣法融會貫通。從而創造出一種新的陣法來。

此時此刻被火炮深深迷住的可不止龐統一人。閻柔、難樓、烏延三人更是儼然已將陣前的五門火炮視作神物。如果說人力牽引拋石的投石機還能讓閻柔等人一探究竟的話,那利用火藥燃氣壓力拋射彈丸的火炮就完全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 在他們看來若非神物,冰冷的青銅管又如何能噴出火球。如何能射出石彈。事實上不僅是閻柔等人,在場的大多數齊軍將士也都將火炮視作自家主上請來的神物。

北方的遊牧民族雖向來崇尚武力,但他們同樣也敬畏神靈和巫師,特別是像蔡吉這等擁有“神力”的貴人。更何況撇卻那五門火炮,光是今日齊軍所表現出的實力。也足以令難樓、烏延等人心生畏懼。同時也讓他們更加堅信站在戰車上的那個年輕女子,必定是一個擁有無邊法力的巫師。否則像張遼、趙雲、麴演那樣的勇士又怎會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為主。眼前這裝備精良的兩萬虎賁之師又怎會聽從一介弱質女流的號令。

抱著這一想法。難樓、烏延偷偷與閻柔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後者立馬會意地領著二人在齊軍震天的歡呼聲中,噗通一聲跪在了蔡吉的車駕前。就見閻柔一個抱拳率先向蔡吉表態道,“齊侯威震天下!幽州烏桓各部願永奉齊侯為主!”

緊跟著難樓和烏延也用生硬的漢語,雙雙朝蔡吉伏拜道,“吾等願永奉齊侯為主!若背此誓,天誅地滅!”

眼見閻柔、難樓、烏延三人齊聲拜服,蔡吉不由微微一笑,抬手虛扶道,“三位請起。能得三位相助,實乃孤之大幸。不過孤倒是聽說烏桓尚有單于。”

難樓聽罷蔡吉所言,與烏延面面相覷了一下之後,當即如撥浪鼓一般連連搖頭道,“丘力居之子,不過一介豎子如何能享單于之名。況且有齊侯在,吾等又何須單于。”

“對!從即日起齊侯便是烏桓大單于。若有人不服,烏延便親手擰下他腦袋!”烏延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大單于本是匈奴君主的尊號,不過隨著匈奴勢弱,單于逐漸變成了塞外一些大部落對其首領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