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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劉光乂和曹彬以外,參加這個軍事會議的,只有五個人,步軍都指揮使李連卿、馬軍都指揮使張延韜,先鋒都指揮使高彥暉、戰棹部署武懷節、戰棹左右廂部指揮使楊光美。他們是步軍和水師兩方面的首腦,得以參與所有的機密,因而對於情況及任務瞭解得最清楚——歸州路的任務,與鳳州路比較,最大的不利,在於三峽天險,順流而一,則朝發白帝,暮到江陵,千里如在咫尺,相反地,逆攻則灘夫牽舟而上,步步吃力就是步步皆險;兼以冬令水淺,所謂“瞿唐大如象,巫峽不可上”,循江上溯,越發困難,何況守瞿唐的又是蜀中的名將高彥儔。
然而開國之將,意氣凌雲,越是任務艱鉅,越有躍躍欲試之意,所以會議開始,一入正題,年逾七十的高彥暉,便掀著白髯,大聲說道:“職責所在,拔巫山,須讓我建第一功!”
先鋒的職務,自然是打頭陣。高彥暉的話,理直氣壯,駁不倒他;但事實上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位白鬚老將去打出師的第一仗。因而彼此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怎麼?”高彥暉薑桂之性,老而愈辣,看大家的神情,頗為不悅,“廉頗雖老,猶堪一戰;御筆親點的先鋒,還會錯嗎?”
“老將軍,話不是這麼說。”劉光乂急忙勸慰:“我們從長計議。”
這時曹彬已想好了一番話,不等高彥暉爭論,搶著說道:“老將軍聽我一句話如何?”
兩位主帥,口口聲聲稱“老將軍”,高彥暉倒覺得自己的盛氣,跡近凌人,未免失態,於是離座一揖,略帶惶恐地答道:“請副師和都監請示!”
“請坐請坐,”劉光乂伸一伸手說:“且先聽聽曹都監的話。”
“我是樞密承旨,常侍御前,官家的意向,我能測度;老將軍可明白麼?”
“倒要請教。”
“御筆親點老將軍為本路先鋒都指揮使,原是借重宿將的威名。”
“喔,喔,”言語動聽,高彥暉氣已平了一半,躬身謙講:“這不敢!”
“再則,官家早已料定,這出師第一仗,人人要爭首功;正望勳業彪柄,秉性謙沖的老將軍,來做個榜樣,如何反不容後輩出一頭地?老將軍你錯了!”
高彥暉掀髯大笑:“我錯了,我錯了,都監責備得是。”
一場紛爭,為曹彬三言兩語,圓滿解消。劉光乂深怕劉廷翰和李進卿又起爭奪,便不容他們開口,先作調停:“立功的機會多得很,各位不必爭。凡所部署,莫非求勝,誰打頭陣,暫且擱下再說。我要提醒各位,”他的臉色顯得很凝重了:“巫峽一關,非輕易可以闖得過去,大家先聽一聽曹都監的敵情報告。”
於是曹彬根據最新的諜報,作了一番簡明扼要的分析,自歸州以西的巴東到巫山,沿峽江北岸的巫山十二峰之間,蜀軍分駐松木、三會、巫山三個窮砦防守,守將名叫南光海,駐三會砦居中指揮,所屬有步軍一萬,其中七千分佈於北岸三暮,三千駐巫山縣對岸的南陵渡。此外有水軍四千,戰艦三百,由“戰棹都指揮使”袁德宏率領,歸南光海節制。
守兼州的蜀軍不算在內,敵方兵力已有一萬四幹之多,而勞師遠征的歸州路,馬、步、水三軍,總計才得兩萬人,前途似乎未可樂觀。但是在座清將雖不敢輕敵,卻全無怯意,每一個人都相信自己部下的健兒,嚴格的訓練加上旺盛計程車氣,以一當十。非不可能。
看到他們的自信的臉色,劉光乂和曹彬都覺得十分安慰,兩人交換了一個眼色,曹彬在取得默契以後,宣佈了作戰計劃。
“照當前的形勢看,以智取為上。不戰而屈人,固然懸的太高;不過出一支奇兵,先破三會砦,使其首尾不能相顧,則松木、巫山兩砦以及對岸南陵渡的敵軍,甚至他們的水軍,聞風投降,應該不算如意算盤。”曹彬略停一下又說:“果真能做到這一步,我們的實力不但不致減低,而且可以大為增加。”
一聽這話,請將無不興奮。“都監,”李進卿昂然陳言:“既稱奇襲,自然是含枚疾走,掩其不備。巴東到巫山,一百八十里羊腸小道,不宜於馬軍馳騁。請示,我何時開拔?”
劉光乂和曹彬都看著馬軍都指揮使張廷翰笑了。
“張將軍!”李進卿向他拱一拱手:“到得成都一片錦繡平原,那時才是足下得意之時,此刻讓我拔個籌吧!”
張廷翰連連還禮:“你說得太好了。預賀旗開得勝,首建大功。”
就這樣順理成章地,由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