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風很甜,而她笑的也很甜,似乎她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接下來即將面對的事情,直到秋陽變了臉。
“很好,小丫頭不怕痛,算是個有能耐的,只是可惜,再有能耐也會害怕鞭子。”秋陽手心向上,出現了一個精緻的軟鞭,而這個軟鞭上面充滿了倒刺,倒刺之上還用鐵片給鑲嵌了鐵刺。
秋陽一邊摸著手裡的鞭子,一邊挑眉看向李玉琪,“可知道損骨鞭?”
損骨鞭?她如何不知道?這損骨鞭就是能夠直接此種脊椎,生生將脊椎打出傷殘來的鞭子,甚至會將人弄得半生不死,終身癱瘓。
秋陽看著李玉琪,那眼神帶著意思邪惡,讓她感覺到了陣陣寒意。
“你是我看中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傷殘,但是我卻會讓你感受應該感受的教訓,可知道?”
“是嗎?你會這麼好心?”
“我這人對待女人影響是溫柔的,怎麼,你還不信?”
“我相信如何,不相信又如何?”
“我這人嘴巴笨,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的,但是可以讓你見識一下我這人說話算不算話。”
秋陽轉身伸出手來,將軟鞭交給他的侍衛,“按照規矩,需要我薩滿的薩音衛來親自主持,去吧,我等待你七鞭的戰果。”
“是,主人。”
李玉琪看著侍衛走向自己,而她的父親李宏毅想要阻止卻只能握緊拳頭。
此時天子正好帶人前來,看到侍衛手中的損骨鞭,皺起眉,“何事,秋陽?”
“正如你看到的,我求婚未遂,而我看中的新娘嫁人了,新郎不是我,我自然要討回公道。”
“玉琪是我們未來的大祭司,你怎麼可以用損骨鞭?”
“我薩滿之力本就可以治癒一切,你又何必擔心?”
“可是治療和原本沒有受傷還是差別很大的,你可知道?”
“知道又如何?”
“秋陽,你該好好想想,你這麼做,還是無法抱得美人歸。”
“那我也要按照祖宗家法來行事,畢竟祖宗禮法不可廢,不是嗎?”
“你又何必這般……唉……”
“我如何,怎麼做,該如何,你自然比我更清楚。但是我的性子,你更該知道。”
“我知道,秋陽,只是,這玉琪好歹是我們巫醫祭祀之家族長的獨女。”
“那就更該知道嫁給我和嫁給一個庶出的區別,她自己找了一條小路,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你怎麼可以這麼死腦筋呢?”
“天子,你是唯方大陸的天子,就算是我南蠻之主也要對你表現出禮讓。但是在我個人的婚事上,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所能控制和掌握的,那麼是否按照祖宗禮法,這都是我說了算的,不是嗎?”
“可是你現在這樣,可知道自己將來會反噬自己?你這樣只會讓玉琪對你更不滿。”
“不滿又如何?若是她屬意是我,必然會日久見人心,更會天長日久的過下去,到時候是濃情蜜意還是相敬如賓,全是我與她之間的事情。但不管如何,我總是相信烈女怕纏郎,日久可生情的。”
秋陽攤了攤手,一副他也沒辦法的模樣,“可是偏偏這個李玉琪卻對我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完全無視於我南蠻之主的模樣,這就算作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天子抓住秋陽的手腕,輕飄飄的問道:“在你的心裡,你真的要較真不可了嗎?”
“對,我勢必要較真不可了。”
“沒有任何理由?”
“沒有任何理由。”
“絕對不後悔?”
“絕不後悔。”
“好吧,既然這是你選擇的,那麼我又能說什麼呢?只是這七七四十九鞭笞是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而且是在永州神殿,現在施行也不好吧?”
“那就明天去永州吧。”
“好。”
李玉琪眨了眨眼睛,年僅十二歲的她,還不知道接下來將面臨的是什麼,只是這秋陽嚴肅而邪魅的臉,讓她記住了。
那一年,她和一群大人來到了這永州神殿,在這神殿之中,承受著七七試十九日的鞭笞之刑罰。而行刑的第一天,她清清楚楚記得秋陽是皺著眉毛的,也許他一直等待她的求饒。
那一天蕭倫城是急切的,卻被蕭家的大人按壓在地上,他身為燕王世子,第一次滿頭是土的趴在地上看著自己忍受鞭笞的刑罰。
而宋安則是別過臉去,彷彿他看不見便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