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玉剛走進自己的房間裡,關上房門,認真的看向慕雲昭,“你看出婆婆的失魂落魄了沒有?”
“嗯,看出來了。”
“你可知道因為什麼?”
“因為什麼?我想大概是秋陽吧,那位傳說中的南蠻之主。”
“南蠻之主?這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南蠻之主,就是秋陽,也就是宋戚霆的師父。這個人的地位不亞於當年王朝的天子,他是母神的嫡脈後裔,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更是個少年成才的人物。”
“這麼厲害?”
“確實是個厲害的人物。”
“那婆婆為什麼會表現出那樣的表情?”
“我小時候聽父皇說過,母妃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讓秋陽封了鳴凰樓。這麼多年來,鳴凰樓的外場一直靠拍賣為生,可是真正的寶藏都在鳴凰樓。而鳴凰樓因為母妃的原因,導致從未有人再能進入。”
“婆婆做了什麼?”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隱約知道是母妃為了擺脫與秋陽的婚事,偕同宋安伯伯,連同父皇和蕭倫城四個人一起闖了鳴凰樓,那一年母妃才十五歲。但是那次之後,母妃任性的要求秋陽封了樓。”
“那婆婆可又說出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來?”
“重要的事情?”
“就是秋陽答應她,婆婆所要付出的代價。”
“好像是她的後代進入鳴凰樓,所有的難度要提高一倍,而去母妃不準進入鳴凰樓。”
“啊?婆婆一次任性就讓你獨自面對更大挑戰的鳴凰樓?”
“可以這麼說。”
“怪不得婆婆那麼著急,可是你說婆婆當年是四個人一起闖關,那就是說你不一定非要自己去?”
“對的,但是規矩還是有的。”
“什麼規矩?”
“好像是兩個人是為伴侶,男女雙方都可以帶一個侍衛,但僅限於一個侍衛。”
“什麼?”
“是的,就是侍衛。”
“帶侍衛?我可以帶蔣楠,你呢?”
慕雲昭此時垂下眼睛,是啊,他又能帶誰?帶容曜還是容聲?難道是九堡或者林鵬?他們都是武將,都是兵家之人,只懂搏擊術,不過是兵術師罷了。
瀟瀟本就是兵術師,他不能再一個了,他一時也想不起還有誰,這時候李瀟玉卻笑了起來,“不如帶宋戚綜吧,她還是個不錯的人選。”
“啊?”
“怎麼?不能選他??”
“宋家的人怎麼可能為我的侍衛?這怕是不會被答應的。”
“不過是冒充一下也不行?”
“也不行。”
“什麼?!那蕭倫城當時做的宋安的僕人,他怎麼做到的?”
“他為了我的母妃,不顧一切,連顏面和地位都丟失了,以至於後來王朝混戰,他異軍突起的時候,是個什麼也不是的兵痞之王,不再是燕王世子了。”
“蕭倫城?”
“蕭倫城。”
“想不到這是一個如此摯愛婆婆的男子。”
“我母妃確實是唯方大陸的傳說,那麼多優秀的男子圍繞著她。”
李瀟玉突然笑起來,一副安慰人的模樣,拍著他的肩膀,“我能理解你身為嫉妒中心的感覺,到處都是坑,不是你母妃的情敵就是你母妃的追求者,你就是個香餑餑,讓你母妃為你做事的魚餌。”
“是啊,有一個被那麼多男人喜歡的母妃,確實是我的不幸,也是我的幸事。畢竟我有那樣的母妃,一個堅韌果敢,認真勇敢的女子為母親。”
“你看起來是又驕傲又開心。”
“若是你有這樣的母妃,你不也是很驕傲和自豪的嗎?”
“這倒也是。”
“話說咱們什麼時候去鳴凰樓?”
“先不著急,去鳴凰樓之前,先要去鳴凰樓的外場拍賣地,這地方俗稱南滿菊。”
“南滿菊?什麼意思?”
“南蠻之地,薩滿之所,菊花之鄉。拍賣一年一次,皆是秋天菊花綻放之時,那模樣霎時美妙。”
“是嗎?”
“確實如此。”
“原來這樣。”
“明天出發還是?”
“先休息一天吧,我想最遲大後天。”
“好,聽你的,我去鋪床,咱們睡覺。”
慕雲昭笑了起來,看著李瀟玉為他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