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軒道:“不是玩,是他要欺負我。”
“欺負?”李蘅遠歪了歪脖子,語氣意味深長。“哎呦,欺負啊?”
墨玉:“……”
他趕緊放開夜寒軒,同時踢了夜寒軒椅子道:“你別胡說。”
然後看向李蘅遠:“娘子怎麼來了?”
李蘅遠還是方才的語氣:“欺負?”
墨玉:“……”
夜寒軒這時候已經站起來,點著頭:“是啊,娘子,他總是欺負我。”
“還總是……欺負?”
李蘅遠拉長的語調,對著墨玉眨眼:“哎呦喂……”
墨玉:“……”
他真怕夜寒軒傻了吧唧說出他的事。
道:“娘子,夜寒軒這個人,他打不過的人都是欺負他,對了,您來到底什麼事啊?”
同時心想,看娘子這樣子,應該是沒來多久,應該什麼都沒聽見。
李蘅遠也不是來找夜寒軒和墨玉逗笑話的。
見墨玉急於轉移話題。
她笑了笑道:“你們不是快要走了嗎?怎麼也要喝一頓踐行酒,就明日吧,我在蕭二郎家設宴,請你們喝酒。”
有人要遠行,家人送行是在平常不過的事。
墨玉不疑有他,拱手道謝。
夜寒軒學著墨玉的樣子:“多謝娘子款待。”
之後都站起。
夜寒軒突然想到墨玉說的那個小白臉。
呵呵笑了笑。
李蘅遠見他笑容詭異,本來她都要走了,又停下腳步。
“你笑什麼?”
墨玉也看著夜寒軒,這傢伙不是要壞他的事吧?
夜寒軒瞪著兩隻深邃的眼睛道:“咱們國公府那麼大,娘子卻要在蕭園款待我們,所以好笑。”
“好笑在哪裡?”李蘅遠還是不懂。
這還不明白?就是心理全是小白臉啊。
夜寒軒就要說出口。
墨玉預感到不好,一下子抱住他堵住他的嘴。
夜寒軒“唔唔唔”叫:“奇虎,奇虎……”
墨玉:“……”
這兩個活寶也是夠了。
李蘅遠笑了笑道:“行了,你放開他吧。”
又道:“之所以在蕭園,難道你們忘了,我們國公府還有死人呢。”
李嬌娥死還沒過七天,怎麼好大吃二喝。
所以娘子知道他們在取笑她什麼,故而解釋。
墨玉看著李蘅遠挑簾子的背影,手捏著下巴,娘子,可真是脫胎換骨的換了人啊。
………………………………
有國公府的下人在廚房進進出出。
他們是放食材來的。
李蘅遠要為李慶緒等人踐行,在蕭園設宴。
蕭園不比國公府,年八輩子都不舉行一次宴會,當然什麼都不夠,要國公府另外帶來。
蕭掩和嶽凌風在門口看著下人放東西。
國公府的下人好似是被叮囑過,東西放的井然有序,人也都按照規矩進進出出,基本不用人操心。
嶽凌風抬頭,看見蕭掩眉頭緊鎖,看著門框子發呆,
心中一動,道:“不想被人打擾?”
蕭掩回過神來看著他,搖搖頭:“為阿續踐行,我也有份。”
別忘了在他人生最艱難的時候,是李慶緒收留了他,更是甄氏開導了他。
李慶緒,是比他親兄弟還親的人。
嶽凌風心想那是什麼事呢?
哦。
蕭掩從李蘅遠那裡回來就魂不守舍。
而他是去表白的。
估計是失敗了。
李蘅遠那個人,行事總是讓人出乎意料,即便面對她最喜歡的蕭掩,她也有可能做出讓人捉摸不透的決定。
她和別的女子不太一樣。
嶽凌風安慰蕭掩道:“但是宴請不還是放在你這裡了嗎?除了你,阿蘅沒有更信任的人。”
那倒是。
他最信任的人也是阿蘅。
可是他們相互信任,只愛著對方,那為什麼還不能愉快在的一起。
蕭掩心中一動,好像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
夜晚的蕭園,廊下點上了一長串的燈籠,讓那精巧的建築在漆黑中以另外的形式展現出來。
院子裡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