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遠和桃子躲在大門口後的牆根下,等蕭掩自行離去了,二人才出來。
桃子不解的看著李蘅遠:“娘子,為什麼您不理郎君了?”
李蘅遠看向桃子,大眼一挑,一肚子壞水的樣子;“你想知道?”
桃子忙不迭的點頭,萬一娘子真的要壞郎君,她也好勸一勸啊。
李蘅遠道:“他今天對我表白了,所以我已經征服他了,不喜歡了,我決定甩了他。”
“啊!”
桃子急的抓耳撓腮:“郎君挺好啊。”
李蘅遠心中一哼,挺好?
以前看蕭掩乾脆果決,現在連喜歡她都要猶猶豫豫。
他不是猶豫嗎?
那她也吊著他。
就像他以前吊著她一樣。
還說什麼怕死,她怕死嗎?她什麼事情沒經歷過,只要他勇敢的和她在一起,她可以和他一起死。
但是這個男人就是有顧慮。
因為他考慮問題還是以他自己為中心,就把她當責任,而不想想她也可以替他分擔。
等他什麼時候自己知道錯了,她再理他。
但是這些小心思李蘅遠都放在心裡,她逗著桃子,只說自己不喜歡蕭掩了,桃子怎麼勸都勸不住,可惜的很。
後桃子指著若水院方向。
“那娘子還要知道墨玉怎麼想的嗎?”
提起墨玉,李蘅遠收起玩鬧之心,看向若水院恢弘的屋頂。
墨玉又有什麼秘密呢?
若水院的廂房,夜寒軒正在低頭看經文,門口一暗,他站起來道:“你回來了?娘子怎麼說?”
墨玉頓了下,後道:“娘子被小白臉迷住了,她不用說,小白臉同意就行。”
夜寒軒認得那個小白臉,關係還蠻好的。
也聽不出墨玉語氣悲喜。
夜寒軒想了想道:“老墨,咱們先不說那個小白臉了,說你,你真的要去長安嗎?”
墨玉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他:“娘子都同意了,我當然要去了。”
夜寒軒十分興奮,拉著他的袖子道:“你來,咱們說話。”
墨玉跟著夜寒軒到屋子裡的兩把胡椅前坐下,二人面對著面,中間沒有隔閡,膝蓋也頂在一起。
夜寒軒的神色還是方才那麼興奮:“你一定要去長安,是不是去陪我的?”
“我明白了,就像我聽不到你的琵琶聲,就難以入睡,你不給我彈琵琶,是不是也睡不著覺。”
墨玉:“”
他黑著臉道:“誰跟你那麼有病,我不是。”
夜寒軒:“”
夜寒軒神色一變,突然放低了聲音道;“老墨,自打從老龍灣回來你就不對勁,應該是你跟那尋仇打過一架之後你就不對勁了,你說他自己逃走了,但是當時我看得出,你撒謊了,當時是你把人放走的吧?你為什麼放走人,這次我的直覺告訴我,你要去長安,還是和這個人有關,你背叛國公府了?”
墨玉瀲灩著光華的眼睛一眯,如釘子般盯著夜寒軒看。
夜寒軒語氣更急切了。
“我們都在國公府長大,國公府是我們的恩人,我不允許你這麼做,你不要去長安了。”
他說完,起身要走。
夜寒軒抬起胳膊把他按回到椅子上:“你要幹什麼去?”
夜寒軒打不過墨玉,但是目光不輸人。
他道:“我要去告訴娘子,不讓你去長安,去長安你就變壞了。”
墨玉:“”
他突然又笑出來,道:“你不要去娘子面前胡說,我去是辦正事,也不見得就能成,我壞不壞的跟去長安沒關係。”
“那我也不讓你去。”
墨玉好看的眉毛挑的高高的:“真的不讓我去?你不用我陪你去?到長安人生地不熟,你自己怎麼安頓下來,不要我幫忙?這一路上,你跟著大郎君,大郎君不跟你說話,別人也不跟你說話,你能挺得住嗎?”
夜寒軒:“”
墨玉又問:“你真的不讓我去嗎?”
夜寒軒眼中一轉道:“那我看著你,不讓你學壞,你跟我一去吧。”
夜寒軒去長安是要傳道的。
本來他應該一個人走,但是突然朝廷來了聖旨,就正好可以跟李玉山一起。
所以他們的目的都不是一個。
墨玉忍不住笑,他是去保護李慶緒的,這傻帽到底怎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