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似乎有風吹來,吹拂在渾身都已是冷汗的阿柴諄身上,阿柴諄頓時打了個寒顫。
“這是一件偽器,但正是因為你身上有這件偽器,所以才會讓我來到這裡。”魔宗負手而立,說道。
阿柴諄充滿恐懼的心間驟然湧出些憤怒,他的聲音都變得連自己聽起來都顯得有些陌生,“魔宗大人…您的意思是說,我被賀拔嶽利用了,他讓我以為這件東西便是傳說中的問天鉞,但事實上,他是要用這件東西的氣息引你過來?”
“看來你很想躲著我。”
魔宗淡淡的笑了起來,道:“但的確是這件東西讓我以為你是所謂的幽帝后人。”
阿柴諄的臉色無比的蒼白,在這種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白月露認真的告誡,他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賀拔嶽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魔宗卻是面無表情的看向漠北的方向,他的聲音裡也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按我現在的判斷,他引動了某些星辰元氣,激起了這件偽器的氣機反應,這件偽器的氣機反應對於你而言,似乎為你指明瞭天鐵墜落的方位,但實際上,這件偽器真正的功用,卻是誤導我的感知,讓我覺得和幽帝有關的重要人物在此,他既然花了這麼大的力氣引我到這裡來,當然不是想要借我的手殺死你,你的命在他的眼裡並不值錢,現在你最好幫我想想,他為什麼要特地花這麼多手腳,在這個時候引我到這裡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阿柴諄說出了這一句,當這一句出口,他便馬上這樣的話語根本無助於魔宗對於賀拔嶽的判斷,若是無助於魔宗對於賀拔嶽的判斷,那他就有可能迎來很可怕的命運。
他馬上呼吸急促的改口說道:“他不只給了我這件法器,他還傳了我一門功法,還告知了我一個秘密。”
魔宗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阿柴諄馬上接著說了下去,道:“他傳給我的,是宇文家的西方清淨世界法門,他告知我的秘密,是他所修的真元法門,能夠在他的真元侵入對方的體內後,便能夠獲知對方的修行法門。”
魔宗的眉頭微微皺起,他有些驚訝,他也沒有掩飾這種驚訝,他看著阿柴諄,似乎讚許般點了點頭,然後平靜的提出自己的疑問,“以真元入體便能感知對方修行的法門,如此窺秘的手段,我在所有看過的典籍之中,都沒有看到有這樣的手段記載,你為何就相信他所說的便是事實?”
“因為他給了我一張符,這張符在我手中燃燒時,最初綻放的是他的真元氣息,但等到這張符的符意綻放開來之後,這張符意裡面便出現了很多種不同的強大的氣息。”
阿柴諄的面色依舊蒼白,但他眼中的神色也顯得古怪起來,“這些屬於不同的強者的氣息都是他的真元所引動,但真正引動之後,卻似乎根本不是他的真元施展,而是那些強者自己在用自己的真元施展一般。在這些氣息裡面,甚至有漠北密宗的苦行僧的秘法氣息,
甚至還有您的食死功法的氣息。”
“一個人不管花費多少時間去刻意的收集諸門諸派的強者的功法,也絕對不可能收集到那麼多秘法。”
阿柴諄看著陷入沉吟的魔宗,接著顫聲說道:“西方清淨世界是宇文家的秘法,絕對不可能外傳,而在此之前,他派人去吐谷渾邊境遊說我出兵,在給出的諸多利益之中,最令我心動的,便是一門真元修行功法,而這門真元修行功法來自光明聖宗。”
魔宗的面色一直很平靜,然而聽到光明聖宗這四個字,他的臉上便出現了真正的陰霾。
“光明聖宗?”
他重複了這四個字,然後道:“光明聖宗的什麼真元修行功法?”
“光明融光聖法。”
阿柴諄猶豫了一下,看著此時的魔宗,他隱約覺得此時的魔宗心情最為不定,是他最為危險的時刻,所以他咬了咬牙,讓體內的真元流動了起來。
隨著他的真元流轉,一圈朦朧的光亮出現在他的身外,朦朧的光線就像是突然出現的月光,亮度不再增強,但隨著光線的不斷出現,這圈光亮籠罩的範圍卻在不斷的擴大,只是十餘個呼吸之間,就像是有一個巨大的朦朧光環以阿柴諄為中心生成,而隨著真元的不斷流轉,這個光環還在往外擴張。
魔宗站在了這樣的光環裡。
這個光環散發的朦朧微光照亮了他的臉龐。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是什麼樣的功法。
這是光明聖宗的秘法之一,即便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