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名字叫做“死亡”。陰府也隨著他。
有權柄賜給他們,可以用刀劍,饑荒,瘟疫,野獸,殺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
讀到這裡,李員外放下景教的經書。他家裡曾經有許多藏書,家裡人對於收藏的景教經書也沒在意過。到蒙古軍經過的時候,見過有支蒙古軍打著十字旗。李員外就想起小時候看到的景教經書封皮上的徽章。
回到家的時候看了經書,也沒能讀出些什麼來。最近他卻非常喜歡看關於裡面末日審判的部分。有時候李員外想,要是末日審判真能發生就好了。身為大宋權力頂端的趙官家一定會首當其衝吧。
不管李員外怎麼想,現在位於大宋權力頂端的趙嘉仁的確首當其衝的面對許多事。辦公廳的秘書拿著一份清單走到正在看公文的趙嘉仁身邊,小心的放在趙嘉仁桌邊。
趙嘉仁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是什麼內容?”
“是關於江寧府的奏摺。”秘書很謹慎的應道。趙官家現在兼任宰相,宰相不可能單打獨鬥,政事堂就是大宋的工作單位。趙官家除了保證政事堂的存在,又增加了一個直屬趙官家的辦公廳。這個辦公廳雖然是個幕僚機構,管的內容卻非常多。
“統計列表的關鍵字是我給你們的那些麼?”趙嘉仁閉著眼睛繼續問。
“是。”秘書聲音更加謹慎起來。
趙嘉仁睜開眼,對著清單做了個手勢。秘書連忙給趙嘉仁拿過來,趙嘉仁拿起眼鏡戴上,清單上的字立刻就變得十分清晰。在那些名字後面的‘家庭出身’一欄看過去,卻見幾乎是清一色的‘進士’二字。趙嘉仁放下清單,又摘下眼鏡,再次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幾十年保持很好的視力是趙嘉仁自豪的事情,戴眼鏡讓趙嘉仁感覺自己真的老了。摘下眼鏡,只是讓看到的字型稍微有點點的模糊,他能接受這樣的程度。模仿21世紀的人體功能椅坐起來很舒服,趙嘉仁的心情也不錯。最近關於江寧府地方官員幹部貪瀆的奏摺與訊息雪片般飛來。數量超出趙嘉仁的意料之外。裡面許多人猛烈抨擊文璋瀆職,在抨擊之後又質疑在江寧這麼搞是不是錯誤的。
抨擊者大部分都是進士,趙嘉仁感覺自己還能可以接受。如果抨擊是由大宋朝廷內部各勢力發動,趙嘉仁會很煩惱。
“官家還有吩咐麼?”
“沒有。”
“我下下去了。”
“好。”
秘梯口停住腳步吁了口氣,接著摸出根菸點著。拿到趙官家規定的‘關鍵字’,辦公廳裡面負責此事的人就開始不安。自從大宋的官場明顯分為‘制科’與‘進士科’,特別是官家用這個來解讀局面的時候。那就顯得很可怕。
抽完這根菸,秘書終於下了決心,腳步快捷的下樓去了。晚上回到家,他換了衣服,前去一處酒樓。自從趙嘉仁當政,前輩詩人對西湖歌舞幾時休的質疑終於變成現實。畫舫在西湖上完全消失。
沒有畫舫並不等於沒有娛樂場所,酒樓隨著經濟活躍越來越多。秘書進的這家乃是官員愛去的地方,店東也是官員出身,設計的很讓官員喜歡。如果想氣派,可以走寬敞的通道。如果想談點事情,自然有別的不會被人看到的通道通往各個包間。進去之後,已經有人在等著,為首的就是文天祥的秘書。
首先就是文天祥的秘書先說話,“諸位既然都來了,我們還是老規矩,大家都別跟之前的那些人一樣自我膨脹,最後炸的粉身碎骨。”
“嗯。”所有來的人都是同樣的表情,在秘書職位上幹得好,最後飛黃騰達的不少。擅自出賣訊息,甚至是上下其手,最後毀了前程的也不少。這裡面就看是個怎麼把握了。
有了共識,眾人就開始吃吃喝喝,很隨意的聊天。若是有外人在,聽到的也是完全風輕雲淡的事情,或者是聽著很有趣的小故事。
有人問,最近的XX部的人事調正。那邊會有人說,聽說和傳說的差不多。
這邊說,找XX辦事,那邊一句‘去找有關單位’。有人就講,聽說XX歸OO那邊。
如果是不知道說話人的意思,就不知道各種回答的人是什麼意思。便是蒙對了某個意思,也因為不知道那不具名的意思到底是指誰的意思,最終什麼都不知道。
在就會散時,這邊的秘書與文天祥的秘書最後走。文天祥的秘書就聽到辦公廳的秘書低聲說道:“官家命人收集所有指責江寧的奏摺是誰寫的,還設了個出身的關鍵字。”
聽到這個,文天祥的秘書身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