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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二打(二)

份,並且始終不交稅。

工作組裡面也有人提出看法,認為這些人當了這麼多年宋人。剛說到這裡,劉組長登時反對道:“官家說了,宋人有兩個義務,當兵,納稅。這幫人可有做到過?”

趙謙聽了這話之後,立刻就覺得醍醐灌頂。他也曾經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在和平的宋國居住了十幾年的這些人,在之前的洛陽更居住了幾百年,就這麼當做蠻夷,貌似有點不合適。至少感覺比較牽強。劉組長所說的的確是趙嘉仁公開講過的,如果引用到官家的寶訓,這件事倒是很容易就能夠定性。

然而趙謙還是有點心虛,他只覺得面對的矛盾混沌不清。各種似是而非的理由和說法糾結在一起,各方都看似有不對頭的地方,各方也都有很對頭的理由。非得分出個善惡對錯,趙謙發覺自己還真做不到。

在如此糾結之中,趙謙就想起了老爹說過趙謙的老孃教導趙謙媳婦的一句話,‘人最初覺得什麼事就是什麼事,後來會覺得什麼事不是什麼事,最後遇到事情,就去學習了。’

之前趙謙還覺得這話如同修仙的口訣,聽著各種混沌不清,似是而非。此時他終於豁然開朗,覺得融會貫通。現在趙謙有著別人都無法比擬的優勢,他有一個可以學習的物件,他的老爹趙嘉仁是不能拒絕趙謙的請求。

到了老爹這裡,趙謙才知道老爹不在。趙謙心中感嘆,原來任何事情都不要預設立場,就如他老爹愛說的的‘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既然來了,趙謙也不想走。他好久沒和老孃說過話,此時正好是機會。說話的時候還能等老爹回來。

秦玉貞正好在家,看著大兒子,秦玉貞忍不住嘆道:“大郎,我想陳太后說你爹的話。”

“什麼話?”趙謙覺得大概不是好話,但是還忍不住有點期待。那可是評價他那英明神武的老爹的言辭。

“不可愛。”秦玉貞帶著揶揄的表情一字一頓的講出來。

趙謙愣住了,本想分辨點啥,卻說不出來。最後只能帶著認輸的心情說道:“娘,你就是愛埋汰我。”

然而自坐在身邊,秦玉貞嘆道:“你就沒看到你方才的表情,和你爹簡直一樣。不過你爹有事情想不通,就去,或者自己奮筆疾書。你呢,從小就是追著問。你不嫌煩,我都煩了。”

趙謙聽了這埋怨,心裡面有點不安。老孃所說的沒錯,但是趙謙自己卻覺得自己沒這麼糟糕。至少爹孃好像從來沒說過他們對此不滿。最重要的是,趙謙一直覺得爹孃還是最寵自己。然後他就開口說道:“娘,你還記得小時候教我讀《道德經》的事情麼?”

剛說完,趙謙就覺得自己果然如老孃所說,開口就是問問題。的確非常不可愛。

秦玉貞嘆口氣,“唉……,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我哪裡還能記得。”

趙謙可沒有忘記,他小時候跟著老孃學著讀《道德經》,道德經開篇就講,‘道可道,非恆道;名可名,非恆名。’

回憶道這裡,趙謙突然發現一件事。他從小學習的《道德經》與外面的道德經好像不同。外面的書裡面都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等老爹當政之後,決定去諱字,以後任何名字都不避諱。現在看,老爹可是很早之前就如此態度了。

看著兒子沉思的模樣,秦玉貞語氣輕快的念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慾,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以前趙謙不愛讀這玩意,覺得太玄妙,此時聽老孃念出來,竟然若有所思,好像參透了點什麼。

“你說吧,又有什麼想不明白的。”秦玉貞神色中母親溫暖的一面消退許多,挑剔的一面則展現出來。

趙謙此時隱約記起老孃當時批講,所有道理和名稱,都是事情發生後,人們為了能夠討論此事,最後商議決定出來的東西,至於這些道理與名稱,就會隨著變化而變化。卻沒想到把整段話拿出來品味,竟然有更豐富的感受。

聽老孃催促,他乾脆直接問道:“娘,我聽爹說,你教導我媳婦遇到問題就要學習。我此次就是前來找我爹,想學點關於朝政的事情。”

“不就是那些人搞隱田隱戶麼。”秦玉貞淡然說道。

趙謙心中大震,老孃一句話就接發出趙謙明白,卻沒想到的局面。那個莊子能夠隱蔽到現在,竟然不是什麼特別局面,而是老爹趙嘉仁搞的新稅制要對付的敵人。當年江南地主們搞隱田,趙官家就搞土地測量基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