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的確有實際用途,能夠更快地抽乾礦洞裡的積水。但要說引發一次生產力的劇變,卻遠遠不夠。
“這種翡翠在緬甸聽說不值錢,雕工也是一般,將軍何必遺憾?日後某託人從緬甸覓得好種,讓國內師匠動刀,勢必價值連城。”剛才促動玉佛價值飛漲的張葆生走到沈廷揚身邊,自來熟地笑道。
沈廷揚矜持一笑,道:“張先生識得沈某?”
“略知一二。”張聯芳道:“不過關鍵還是那邊。”
沈廷揚循著張聯芳的所示,放眼望去,只見有個身穿藍色道袍的年輕人正朝他微笑,再定睛一看,竟是皇太子本人,連忙上前行禮。
“這裡的東西都是給市儈們買著玩的。”朱慈烺道:“五梅公若是有心,且隨我去殿內,讓葆生公好好給您說說。”
張聯芳意氣煥發,興致極高。
他對古玩珍寶的認知已經到了一個境界,不會像守財奴一樣將這些寶物視作己物,只當自己是個經手之人,從中感受歷史文化的積澱和美的享受。到了皇太子身邊出任國家博物館館長之後,雖然遲遲為能開館,但寶物已經見了不知凡幾,日日生活在幸福之中,連飯量都大了許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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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五 頭髮不梳一月忙(1)
在鑑定完東虜擄掠的寶物之後,張聯芳還沒完成整理工作,又得到了南下南京的指示。到了南京之後才發現竟然有這樣一場盛宴,真正優中選優才精選出三千件堪稱國寶的珍稀古玩,裝箱送往北京,填充國家博物館。剩下又選出一貳百件,送入宮中,好讓皇帝日常使用,或是打賞諸臣。
如此篩選兩道之後,仍有七八千件的珍奇寶物,又選出兩千件,放在奉天殿內,供功臣挑選。剩下的“次品”才會放在奉天門,讓這些股東拍賣,即便如此,也著實開了眾人的眼界。
沈廷揚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人,但看到如此之多的珍寶,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在張葆生的推薦之下,取了一尊五尺高的羊脂玉象,通體找不到一個瑕疵,雕工上帶著濃濃的西域風格,是嘉靖年間哈密衛進貢朝廷,不知如何落在了靈璧侯手中,絕對世間罕見。
整個奉天殿裡也沒幾個人,顯然有資格進來的功臣並不多。事實上東宮的文官系統雖然日漸重用,但這種吃肉喝湯的問題上,還是武將更佔便宜。之前進來挑選寶貝的,也多是武將。
沈廷揚認領了寶物,自然有內官為他包裹,送去館驛。他可以坐下安安心心與朱慈烺喝杯茶,聊聊海船的問題。張葆生任務完成,自然還是樂意呆在外面看看文玩,同時也看看那些揮金如土的土豪如何在這場盛宴上大肆饕餮。
“如今我們的海船如何了?”朱慈烺問道。
沈廷揚恭謹應道:“這個課題已經發文去了經世大學和技工學院,水師這裡又撥了三千兩為課題經費,尚未取得進展。不過總教官施琅卻有個主意,只是微臣覺得有些不合殿下的原旨。”
“哦?說來聽聽。”朱慈烺對這個康熙平臺功臣不能不另眼看待。
“照施琅所言,泰西船型的確適合火炮打擊,大可以建造為炮艦。我朝福船載重大。抗波強,正好可以作為補給船。到時候水師出動,各司其職,沒必要定是弄出一種兼而有之的船型。”沈廷揚道。
朱慈烺的確不願意就此放棄福船船型。
後世的艦船發展並非泰西炮艦,而是福船船式。別看只是一個船型問題,實際上影響的是熟練工的數量積累。直接影響一國戰艦建造質量和速度的大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並不遙遠,就算王徵等人速度再慢,百年內也該出現蒸汽動力的航船了,那時候福船船型能佔極大的優勢。
“五梅公怎麼看?”
“臣以為施琅所言有可取之處。”沈廷揚頓了頓,道:“若是我水師五十年內只在南洋洋麵,就是福船都夠用了。”
“哦?”朱慈烺有些不解,當初說福船該換的也是沈廷揚,如今說夠用的又是他。
沈廷揚連忙解釋道:“如今泰西艦船在海戰上不如我華夏福船,主要是我船多而彼船少。火炮再多也難以阻止我船隊逼近肉搏。無論是大船碾壓還是水手登船,我軍自然都佔有優勢。臣特意託人在廣州打聽,現在泰西船來我朝的數量越發少了,而且他們一時也無從組建大艦隊遠航萬里,故而臣以為五十年內是夠用的。”
這點朱慈烺也已經得到了資料,西班牙禁止金銀流出國內,泰西商船從隆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