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粉飾!”
傅山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無意間瞥到蕭陌目光炯炯,一副躍躍欲試之態,便知道此事不善。又聽皇太子說“官逼民反”、“黟縣知縣”,心中一顫,暗道:可別又是民變了!
傅山不幸猜中,朱慈烺拿到了正是徽州府黟縣的奴變之報。
俗話說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很是切中大眾心理。因為李自成、張獻忠鬧得太厲害,又有東虜內犯,攻城略地,劫掠百姓……讓人以為天下就是闖逆、獻賊、東虜三樁大事。
其實卻是不然。
從崇禎十年之後,南方也是多災多難。江西、湖廣、廣東、浙江、南直、福建,哪省沒有亂民從賊?只是因為聲勢不大,也就數千上萬人的規模,與闖、獻、虜動輒數十萬眾相比不值一提,竟然被人無視了。
此番黟縣發生的奴變,只是在“三賊”敗落之後掀起了又一番大動作,這才能夠直達天聽,傳到朱慈烺面前。
黟縣知縣在這封通報中只強調了這些“逆僕”如何凌辱其主,掠奪其財,索要奴契,對於奴變的成因也只說“其奴素黠”。
“田主德不我顧啊……”朱慈烺指著碑上文字:“正因為是無德不顧,所以才有太祖高皇帝龍起臨濠。地方官吏庸蠹無能,主家不知好德,這是要逼得大明改朝換代?蕭陌,派人去黟縣……慢著,打唐河之戰的那個王翊,現在是何職司?”
蕭陌沒想到朱慈烺還記得一個小小百總,驚訝之餘連忙道:“王翊仍舊在坦克司,現為副把總,上尉軍銜。”
“坦克司把總是誰?”朱慈烺問道:“還是劉老四?”
“正是。”
朱慈烺笑道:“這麼久培養不出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