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雷走後,夜狂覺得他的世界似乎缺少了什麼,但是他沒有在意,他刻意的忽略這件事,不去回憶,也不去想和傲雷有關的一切事情,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盡到一族之首的責任就好。
他知道傲雷恨他,他以為傲雷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就如當年傲雷對他懵懂的感情一般,這一切都將隨風而逝。
可是,他們重逢了。
當傲雷跪在車下,喊出那聲王時,夜狂不知他當時是什麼心情。
傲雷放棄了。
他成了他的王,而非兄長,更不再是深戀之人……
這便是好。
他一直的希望。
他們該自此成為陌路,可如今這樣,又該如何解釋……
傲雷已經決定,就不該再碰他,也不該對他做任何逾越之舉,更何況,他已經有妻了……
還是,這只是他對兒子犯的錯誤的懲罰。
他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包括送出性命,但他不想這樣……
那一夜的錯誤,絕對不該重演。
“是。”這時,傲雷回答了他,“我是要做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止現在,從這一刻起,我每天都會做。”
傲雷的答案,讓男人許久沒有變化的心驟然一緊,不過那只有分秒,他說:“我不想。”
他以為,夜狂還會像上次一樣拼死拒絕,可沒想到卻是這麼平淡的拒絕,甚至連一點抵抗都沒有,傲雷鬆開了牙齒,轉而看向男人波瀾不驚的眼,“沒關係,我想就可以了。”
“我不會為我的過錯辯解,我是虧欠他們的,包括那個被牽扯進來的人類,我願意為我的所為付出一切,這個位置,還有我的生命,我都可以獻出來,他們想要的,我都可以給。”
“狂,你還不懂嗎?他們要的不是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權力或是地位在他們那裡如糞土一般,他們要的,只是愛。”傲雷摸到男人左胸,他狠狠的抓住了那塊皮肉,“他們要你的心,身為父親的仁慈之心,包容之心,還有,愛他們的心。”
“我愛他們。”夜狂說。
儘管無數次的陷害與傷害,但他始終是他們的父親,夜狂愛他們,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彌補。
當青凜與千冽反抗他,說出絕情的話,甚至不打算再認他這個父親時,夜狂的心疼得很真切。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這麼做。
傲雷笑了,他的哥哥,怎麼會這麼天真,像孩童一般,他提醒他,“但是,他們不知道。”
“沒關係,我知道就可以了。”夜狂用傲雷的話反擊。
他們是兄弟,同樣的固執源於骨血,永遠都無法改變。
但是夜狂卻不如傲雷坦白,他不懂表達,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裡。
“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弟弟,我們是兄弟,卻做出了那種事情,但是,我不後悔。你犯的錯無法挽回,我們的事情也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過去的事情任誰都無法改變,不管之後我們抱著怎樣的心情,想去贖罪,想去遺忘,或是想去改變都無濟於事,發生了終是發生了,那痕跡會永遠都在,不會抹平。所以,我們只能面對。”
夜狂安靜的看著傲雷,聽他說完這番話。
傲雷變了,他不再是那個雖然狂傲卻很陽光的弟弟,他的身上帶著一層無法擴散的黑霧……
是因為他。
傲雷依舊狂傲,但卻不再快樂,他的笑不再讓他感覺輕鬆,像傲雷說的,他們已經再也回不到過去。
“既然這樣,狂,我們一起墮落吧。”
第二卷 戰爭錄 第二百一十七章 重提往事
縱然無法與你並肩俯瞰天下,卻也願與你共入最深地獄,此生無悔。
“錯了一次,不能一錯再錯。”
傲雷已經不再抓著他,夜狂卻也沒有反抗,他該推開他,也該全力制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夜狂像沒有反應般,雙眼一直看著一個方向,沒有移動。
原本與他視線交匯的傲雷早已經埋首下去,可夜狂連眼瞳都沒動分毫。
“錯一次,和錯百次,結果是一樣的,反正,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夜狂頸間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傲雷看著自己留下那深深的齒印,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消失了,獸族的自愈能力再強,這種傷口不及時治療的話,也會留下疤痕。
他的印子,還不錯。
傲雷的舌頭順著血痕舔去,當他快舔到傷口處時,脖子倏地一涼……
傲雷順著那股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