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撐起身子,直到和夜狂拉開一定距離,他看了看緊貼著他喉嚨的匕首,眼中帶著不小的訝異。
這種東西夜狂居然隨身帶著,他以前可沒有這毛病。
匕首很輕便,雖然鋒利但殺傷力卻不行,在戰鬥中作用不大,用來偷襲倒是比較適合,可夜狂怎麼會需要這種東西?
就偷襲來說,他的爪子不是比匕首更有效果嗎?
除非是在他無法使用爪子的地方,比如說,床上。
傲雷相信,這匕首不是防那女人用的,可能爬上他床的人除了她還會有誰?
傲雷猛然一驚,難道是……
“這東西,是為我準備的?”
夜狂不置可否,他將匕首又向前推了推,直到把傲雷逼離自己的身體。
如果用爪子或是使用技能,以傲雷的警覺性立即就會察覺,只有這種偷襲,悄無聲息,沒有任何提示,傲雷才不會防備。
這匕首從傲雷離開後就一直在他身上,沒想到,它還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我可以當成,其實你一直覺得我們不會只有那麼一次嗎?”
傲雷的問題讓夜狂微愣,是啊,不是以為他們永不會再見,他為什麼還要留著這個匕首?它的價值已經沒了,傲雷不在了,能給他帶來威脅的人也不在了,這匕首,留著何用?
夜狂沒有深思,這種時候分神的話,很容易讓傲雷掙脫,所以他只是停了一下,隨即又繼續施力,將傲雷向門口逼去。
“你一直在等我回去,在期待我繼續做這件事情,對吧?”傲雷已經退到了門口,夜狂的匕首又向前壓了壓,示意他自己將門開啟,可傲雷沒動,那雙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盯著夜狂,一字一頓的說:“你可以否認,但是我已經知道了。”
“你想多了,這只是我最近養成的習慣,因為要離開獸族,來到人族的領地,所以我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管是清醒時,還是睡覺時。”
“你的意思是,你的床,也許隨時會有人爬上去?”
傲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夜狂居然會這麼回答他,如此幼稚的答案。
男人始終沒有減輕的力度,他的手連抖都不曾抖過,夜狂已經不再是當年的他,即便對自己,也不會留情。
不過……
不管夜狂有多大改變,他的潛意識也不會讓他傷害他,否則這匕首早該劃過他身體上的某一處了。
傲雷想知道,在夜狂心裡,是把他當成弟弟,還是有著其他的位置……
“狂,你的床,只有我能爬,還有,你不覺得你的解釋,多此一舉了嗎?”
傲雷突然開了疾風,高大的身體瞬間從夜狂眼前消失,等夜狂發現他要做什麼再去揮動匕首時,傲雷已經佔到了他的身後……
“你以為,這東西真的能威脅到我?”
聲音響起時,夜狂的手已經被傲雷反剪到身後,那匕首鏘的一聲落到了地上,夜狂沒等再看一眼就被傲雷扯回屋中,這一次,傲雷沒帶他到床上,而是來到了那扇落地窗前。
各種族首領的房間都是精心挑選與裝飾的,比其他人的房間要豪華也寬敞,那氣派十足的落地窗,讓冬日的陽光完全照入,兩個男人站在窗前,那溫暖的光芒在他們身上鍍了一層金色……
“我覺得你在口是心非,明明很在乎我。”傲雷的下巴放在夜狂肩上,他的胸膛貼著他的背,一直表現的很平淡的夜狂終於開始反抗,不過,他發現他居然敵不過傲雷的力氣,明明他們的力量相差不多……
“王的位置讓你變弱了,狂,今非昔比,你已經沒辦法再逃出我的掌心了。”傲雷能聽到咔咔聲,那是骨骼受到外力壓迫時才會發出的,如果夜狂繼續掙扎,他的手腕一定會扭斷。傲雷輕嘆,隨即將男人壓到玻璃上。
這個世界的玻璃並沒有地球上的堅固,只是最普通的,它們無法承受兩個男人的力量,頓時發出了吱嘎吱嘎的警告聲,如果繼續用力,那很快他們就會從這裡跌出去……
三樓而已,並不高,更不會因此受傷。
不過在獸族之首的房間,他們交疊著身子從落地窗跌到外面,再加上夜狂凌亂的衣服和傷口,勢必會引起誤會和風波。
獸族的醜聞。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緊貼在玻璃上的夜狂呼吸都屏住了,更別提掙扎,傲雷卻不以為意的繼續壓上來,玻璃脆弱的聲音頓時變大,夜狂連忙警告,“別亂來。”
“你不動我就不亂來。”傲雷單手握住夜狂的手腕,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