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更方便一些。
楚河的額頭上已經爆出了幾個青筋,他陰沉著臉看大祭師,一時間他腦子裡閃出了無數種死法……
什麼滿清十大酷刑,什麼世界各地最殘忍的死法,總之,大祭師在他腦子裡已經被挫骨揚灰很多次了。
他真想那大祭師點了天燈,或是讓他嚐嚐凌遲的滋味……
不過楚河突然笑了出來,還笑的很和藹,很親切。
“大祭師,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導師,我可以不追究,這件事情可以這麼過去,”楚河明白當務之急不是要怎麼懲罰大祭師,也不是研究那該死的藥的起源的時候,而是怎麼挽救,楚河不想變成唐宋那樣,懷孕已經是他最大的極限了,讓他長個女人的胸部喂孩子,那不如直接殺了他,“只要你告訴我,怎麼才能解除這該死的藥性,咱們既往不咎。”
大祭師微愣,隨即搖頭,“沒辦法。”
楚河的笑容僵住了,青凜所爆發出的寒意更勝了,見狀大祭師連忙解釋,“那位公爵只送了我們一顆火卵,他只說了使用方法,並沒有告訴我們怎麼停止藥性,你是我們獸族第一個懷孕的男性,在這之前沒有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沒辦法。”
楚河沉默了。
第二卷 戰爭錄 第二百一十五章 關於這藥
大祭師說的很誠懇,也很真摯,一點破綻都沒有。
楚河看著他,大祭師也坦然的迎著他的視線,不多也不藏。
看起來,他一點都不心虛。
楚河安靜了很長時間,才又開口,“你確定?”
大祭師點頭,“確定。”
“當真?”
“當真。”
楚河不再問,他看得出,不管問多少次,大祭師都會這麼回答。
既然他敢欺上瞞下,偷偷地促成了這件事,他就不可能輕易放棄,不管他裝得多無辜,多誠實,楚河都知道他沒說實話,也不會說實話。
這老狐狸,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滔天的怒火在看到口是心非的大祭師後,楚河冷靜了。
在這種情況下大祭師還能面不改色的撒謊,楚河覺得,他不能低估了他。
不過,要怎麼樣他才能說實話?
楚河腦子裡的各種死法瞬間被刑訊逼供代替……
渣滓洞中,老虎凳,辣椒水,竹籤穿指甲等種種酷刑,拿到大祭師身上不知道有沒有用。
不是他嗜好變態,楚河從小便接受愛國主義教育,想到嚴刑逼供,首先聯想的就是這些。
不管怎麼說,是威逼還是利誘,他必須讓大祭師說實話。
不過在此之前,楚河卻將視線轉向了那對兄弟……
“青凜,千冽。”些許停頓後,楚河道,“我知道最好的餵養方式就是母乳餵養,現在有機會,可以讓身為男人的我也做到這種事情,但是……”
他不是懇求,而是直接拒絕。
“我不想這樣,我是男人,懷孕已經是我的底線了,這件事我做不到。至於奶的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
他們不知道他摸到唐宋那一刻有多震驚,為了他們楚河已經犧牲一次,他是男人,他們不能拿女人的標準要求他,就算能做到,楚河的自尊也不允許。
楚河說的不算婉轉,沒有任何商量餘地,他堅決不會同意。
就算楚河同意,他們也不會同意。
這件事情已經超過了他們忍耐的極限,也逾越了當初他們與獸族的約定。
讓楚河懷孕後,獸族再不可強求他們。
獸族之首沒有,卻不成想這小小的祭師試圖忤逆……
兄弟二人的視線同時移到大祭師身上……
大祭師以為他矇混過關了,沒有想到事態嚴重性的他一接到那兩道視線立即冷汗涔涔……
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也早已超過了他預想的。
他要承受的,不是楚河的憤怒,而是那兩個王子的……
但大祭師顯然沒有發現,他還在拼命解釋著——
“真的沒有辦法,那公爵沒說……”
冰元素迎面而來,大祭師只感覺眼前一白,連尖叫的時間都沒有,冰球便發出砰地一聲……
大祭師忘了眨眼睛,他眼睜睜的看著冰元素貼著他的鼻子拐了個彎……
冰凍術砸到了地上,緊貼著他的腳尖,那一片地面此時正冒著陣陣白霧……
只差分毫,他就被凍在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