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兩眼望著邢玉珍一眨不眨,像生怕邢玉珍猝然偷襲似的。
邢玉珍淡然一笑道:“夏侯飛,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對你倆,我還不屑粹施偷襲,只是你兩個能這樣回去見查三影嗎?”
夏侯飛道:“怎麼不能?”
邢玉珍道:“你兩個空手而回,你該知道查三影會拿你兩個怎麼樣?”
夏侯飛陡然一驚,旋即強笑說道:“那不要緊,我可以稟報老主人,說你把姑娘奪了去。”
邢玉珍道:“查三影會信麼?”
夏侯飛道:“老主人素來信任我兩個,跟隨老主人這麼多年了,哪件事老主人不是交由我兩個去辦。”
邢玉珍道:“話是不錯,這我也知道,你四個確替查三影作過不少孽,可是這件事不比尋常,要知道我這位侄女兒是查三影的親骨肉。”
夏侯飛臉色變了一變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邢玉珍道:“你素稱狡猾詭詐,心智為四大凶之最,這你還不明白麼?”
夏侯飛眼珠子一轉,倏然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說我二人身上沒有半點傷,老主人一定會看出我二人連打都沒打就把姑娘交給了你,一定會大為震怒,可是?”
邢玉珍笑道:“你的心智確是四大的人之最。”
夏侯飛道:“那不勞你擔心,這傷勢我兩個自己會做。”
邢玉珍笑道:“剛說你心智為四大凶人之最,不過一眨眼工夫,你怎麼又變得這般笨起來。別人不知道我,查三影還能不知道我麼,多少年來我只要跟人動手,不管對手是誰,我沒有一次不用我獨門兵刀的、這你兩個也應該知道。”
夏侯飛臉色一變,道:“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兩個站在這兒讓你用你那獨門兵刃打一下?”
邢玉珍道:“我不勉強,願不願意那還在你兩個,其實我是為你們兩個著想,當然了,要是你兩個不打算再回到查三影身邊去,那就另當別論。”
夏侯飛深深看了一眼,道:“邢玉珍,你是夠厲害的,人,我兩個是交給你了,你說是不難為我兩個,到頭來我兩個還得挨你一下。”
邢玉珍笑笑說道:“我說過,我不勉強。”
夏侯飛道:“事實上卻由不得我兩個不聽你的。”
邢玉珍道:“這麼說你兩個是願意……”
夏候飛道:“邢玉珍,你的厲害我領教了,不必再說什麼,誰叫我兩個惜命,誰又叫我兩個非回到老主人身邊去不可,你動手吧。”
邢玉珍道:“這是你兩個自願的,可不是我食言背信難為你兩個。”
夏侯飛道:“夠了,邢玉珍。”
邢玉珍微微一笑,轉望黑衣婦人道:“表嫂,你接著冰兒,我要騰出手來幫幫他兩個的忙。”
把卓玉冰遞了過去。
黑衣婦人深深看了邢玉珍一眼,沒說話,把愛女接了過來。
邢玉珍騰出雙手之後,望了望夏侯飛跟宮紅道:“你兩個站得太遠了,走近來些。”
夏侯飛雙眉一聳,道:“邢玉珍……”
邢玉珍截口說道:“別忘了,這是你兩個求我,不是我求你兩個。”
夏侯飛目中閃過兩道陰鷙狠毒光芒,一拉宮紅,道:“宮老四,咱們送過去挨吧。”
大步往前邁了幾步。
邢玉珍微笑說道:“行了。”
夏侯飛道:“邢玉珍,你要殺我兩個可揀要害下手。”
邢玉珍道:“你用不著拿話扣我,殺你兩個汙我雙手,站穩了。”
抬胞一振,銀光暴閃,已先襲向夏侯飛。只見那銀光在夏侯飛胸前一阿廠夏侯飛悶哼倒退,胸前衣衫破裂,血出如流。
邢玉珍道:“夏侯飛,閉穴止血應該用不著我幫忙了。”
嘴裡說著話,那銀光一閃又飛向宮紅,指的也是宮紅胸前,宮紅眼見夏侯飛受的傷沒什麼,心中著實鬆了不少,暗一咬牙,一運氣,正待挨那一下。
那縷銀光忽然一偏走斜,一下子竟點在他的左助上。一點即回,宮紅機伶一顫,叫道:
“邢玉珍,你……”
邢玉珍面罩寒霜,道:“不論你當年‘血手印’下作過多少孽,你先殺梅氏二老。後傷霍剛嫁禍於我,我沒取你性命,讓你還能活著走回去這還不便宜麼?”
宮紅臉色慘變,神色悽慘,咬牙說道:“邢玉珍,我數十年修為毀在你手。你、你,你……”
邢玉珍冷然說道:“夏侯飛,莫非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