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紅一怔道:“夏侯老三,怎麼了?”
邢玉珍也笑問道:“夏侯飛,想通了麼?”
夏侯飛目光一凝,道:“邢玉珍,你也怕真把我兩個逼急了,可是?”
邢玉珍道:“那當然,不放我侄女兒是死,傷了我侄女兒也是死,人都只顧眼前那有顧以後的,再說萬一你兩個真傷了我的侄女兒也可以不回去見查三影,來個一走了之,所以……”
夏侯飛目中厲芒暴閃,道:“邢玉珍,你別說了,我兩個認倒黴就是。宮老四,還在這兒待個什麼勁兒,走吧。”
他一拉宮紅,就要騰身。
邢玉珍倏然喝道:“夏侯飛,慢點。”
夏侯飛目光一凝,道:“邢玉珍,你莫非打算食言?”
邢玉珍搖頭說道:“你別害怕,我只不過要問你兩個幾句話,並不是要食言背信難為你兩個。”
夏侯飛神情微松,道:“你要問什麼?”
邢玉珍道:“你兩個還是查三影的人,是不?”
夏侯飛道:“那是當然……”
邢玉珍目光一轉,望向宮紅道:“有位梅夢雪姑娘的雙親也是你殺的?”
宮紅臉色一變道:“邢玉珍,你認識……”
邢玉珍道:“那你就別管了,只答我梅姑娘的雙親是不是你殺的。”
宮紅道:“你聽誰說的是……”
邢玉珍道:“你要不承認可別怪我單留下一個。”
宮紅一驚,道:“你要知道,那是老主人的意思……”
“夠了。”邢玉珍道:“我問你,梅氏二者跟查三影何仇何怨?”
宮紅道:“這你最好當面問我家老主人去。”
邢玉珍一點笑道:“說得好,你以為我不敢找他麼,總有一天我會找他的,還有一個叫霍剛的年輕人……”
宮紅道:“你知道的不少,那也是老主人的意思。”
黑衣婦人突然說道:“玉珍,他兩個還有位少主人。”
邢玉珍“哦”地一聲道:“夏侯飛,那是誰?”
夏侯飛道:“老主人的衣缽傳人。”
邢玉珍道:“這我知道,我只問他是誰?”
夏侯飛道:“你總是要找我家老主人的,只要你見著我家老主人,你還愁不知道我家少主人是誰麼?”
邢玉珍微一點頭道:“說得是,那我就一併問查三影好了,要不是為了我這位侄女兒,我會把你兩個擒交那位‘玉書生’跟‘金鞭銀駒’,也好讓他兩個知道你兩個不是我的人……”
夏侯飛道:“可惜你話已經出口了!”
黑衣婦人道:“玉珍,他兩個那位少主人似乎跟那位梅姑娘很熟。”
邢玉珍“哦”地一聲道:“表嫂,怎見得?”
黑衣婦人道:“查三影知道我跟冰兒在‘呂梁’‘梅花溪’下住過,而知道我母女在那兒住過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玉書生’,一個是位霍姑娘,據他兩個說是,那位霍姑娘告訴梅姑娘的時候,被他二人那位少主聽了去……”
邢玉珍眼再一睜,異采暴射,凝注夏侯飛、宮紅二人道:“你二人再答我一問,那仇超與古翰現在是誰的人?”
夏侯飛一怔道:“邢玉珍,你問這……”
邢玉珍沉聲說道:“答我問話。”
夏侯飛道:“他二人跟‘金鞭銀駒’費嘯天。”
邢玉珍道:“他二人可知道你兩個還跟著查三影?”
宮紅脫口說道:“當然知道。”
邢玉珍臉色一變,道:“這麼說你二人的那少主人是‘金鞭銀駒’費嘯天了?”
宮紅大驚,道:“邢玉珍,你可別胡猜……”
邢玉珍冷笑說:“我不是糊塗人,總算明白了,怪不得那費嘯天他……我現在開始後悔答應放你兩個了……”
夏侯飛一驚道:“邢玉珍難不成你……”
邢玉珍沉聲說道:“答我最後一問,那查三影怎麼能僥倖不死……”
夏侯飛道:“這你最好當面問我家老主人去。”
“也好。”邢玉珍威態倏斂,微笑說道:“你兩個走吧。”
邢玉珍這倏斂威態的一笑,把個陰狠險詐的夏侯飛笑得心驚膽戰,他凝望著邢玉珍道:
“你說我兩個可以走了!”
邢玉珍做一點頭道:“是的,你兩個可以走了。”
夏侯飛這人狡猾詭詐,他不騰身,卻拉著宮紅一步一步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