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笑道:“那麼你說該怎麼辦?”
邢玉珍尚未說放,仲孫漱玉已然說道:“珍妹,讓諸葛少俠去吧,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相信天道長存,我相信天心仁厚必不薄我,縱然我夫婦蒙冤而死……”
邢玉珍目中寒芒暴閃,霍地轉註平地邊緣那塊石壁道:“這是誰竟能跑到這兒來……”
諸葛英跟著雙眉一剔,點頭說道:“不錯,是有人來了……”
邢玉珍道:“不像班大哥……”
話聲未落,只聽石壁那邊有人叫道:“邢仙姬,阿英……”
諸葛英一怔道:“是阿律……”
邢玉珍閃身撲了過去,快捷如電,她轉過了石壁那一邊,轉眼間帶來過來了個,正是阿律,阿律手裡還拿了張血漬斑斑的巴掌大紙片,神色好倉惶。
諸葛英閃身出亭,迎上去喝問道:“阿律,什麼事?”
邢玉珍一抬手道:“別忙問他,從山下跑到這兒來,這一路也夠他受的,讓他先坐下喝杯酒定定神,歇歇再說。”
她拉著阿律進了草亭裡,仲孫漱玉忙把一杯“碧玉醪”遞了過去,阿律詫異地望著仲孫漱玉,有點遲疑。
邢玉珍道:“這是我的丈夫……”
跟阿律這種苗子,很少懂漢文漢語的人,用不著說什麼外子。
諸葛英接著說道:“阿律,喝了吧。”
阿律這才抓起酒杯來個一仰而幹,也許他覺得這酒異於常酒,他看看手中空杯,可沒說話。
“來,小兄弟,再喝一杯。”仲孫漱玉拿起瓷瓶又為他斟了一杯。
這回阿律沒猶豫,立即來了個點滴不剩。
一連喝了三杯碧玉醪,阿律算是定了神,人也沒那麼喘,那麼倉惶了,邢玉珍這才說道:“什麼事,現在說吧。”
阿律還沒說話,眼光一紅,道:“酒叔叔出事了……”
邢玉珍震聲說道:“班大哥,他怎麼了。”
阿律臉色倏轉煞白,神態怕人,道:“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一個人,他要找你,酒叔叔對他說根本沒有見過你這麼個人,那人不信,後來那人看出酒叔叔叫班羿,動手逼問酒叔叔,把酒叔叔打得好慘……”
諸葛英雙眉一揚道:“說下去。”
阿律追:“酒叔叔真硬,真是個英雄,他就不肯說,後來那人沒辦法就生著氣走了,我恨不得殺了那個狗東西,可是劉叔叔不肯,死命拉著我,說我不是那狗東西的對手,酒叔叔沾自己身上的血畫了這條路,讓我到山上來告訴你一聲……”
邢玉珍一點頭,冷然說道:“好,我下山看看去……”
阿律忙道:“喂,喂,你不能去,酒叔叔說只要他不說,那狗東西絕找不到你,叫你這兩天別下山去……”
邢玉珍道:“阿律,你要知道,你酒叔叔現在受難之口。”
阿律道:“找知道,可是酒叔叔說……”
邢玉珍道:“無論怎麼說,我不能因為我的安危而不顧你倆叔叔的生死,你暫時在我這兒待著,讓我下去……”
諸葛英突然說道:“邢仙姬可願聽我一言。”
邢玉珍轉眼過來問道:“年輕人你要說什麼?”
諸葛英道:“讓我下去看看來人是誰。”
邢玉珍呆了一呆道:“讓人我下去看看,年輕人,來人找我的,這是我的事。”
請葛英道:“我知道,可是在我來說,任何人找你那卻不單單是你的事。”
邢玉珍倏然而笑道:“我明白了,你是不願意別人殺我。”
請葛英一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邢玉珍道:“年輕人,說句話你也許不信,我要不想死,任何人都殺不了我,便是查三影如今還在也不例外。”
諸葛笑道:“也許,只是我不管那麼多,別忘了,你不該留仲孫老先生一個人在山上。”
邢玉珍道:“年輕人,有你在這兒陪著他,我能放心。”
諸葛英道:“我的一身所學當不足對抗任何人,也許來人身手在我之上。”
邢玉珍沉默了一下,旋即點頭說道:“好吧,年輕人,聽你的,可是無論如何你必須代我保住班大哥!”
諸葛英道:“我不敢說擔保,我盡心盡力就是。”
邢玉珍道:“有你‘玉書生’這句話也就夠了,我先謝謝你。”
諸葛英轉向阿律伸出了手,道:“阿律,把班老畫的路徑給我。”
阿律把那張帶著血債的紙片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