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
諸葛英接道那張紙片問道:“阿律,那人還在村子裡麼?”
阿律道:“酒叔叔說在沒找著邢仙姬之前,那狗東西是不肯走的。”
諸葛英道:“他只一個人麼。”
“不,”阿律追:“他還帶著兩個十六七歲的小孩子,看那狗樣子挺神氣的,那兩個小孩子是他的下人。”
諸葛笑道:“那人什麼模樣?”
阿律用手一比道:“個子高高的,很結實……我說不上來,你一進村子就知道了,村子裡就他三個是外來人。”
諸葛英微一點頭道:“說得是,你暫時在這兒待著吧……”
抬眼一掃道:“我把阿律交給賢伉儷了。”
邢玉珍道:“你放心,到時候我夫婦還你個好好的阿律就是。”
諸葛英沒再說話,微一拱手,閃身撲向那條小路。
這條路諸葛英走過一遍了,如今手裡更有班羿畫的圖,自然是很順利,很快地便下了“六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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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一進村子他便直奔酒怪班羿閣下那家酒肆,進門一看,酒肆裡桌倒椅歪,狼藉一片,地上已有凝固了的血液,獨不見“酒怪”班羿的蹤影。
難道說酒怪班羿被那人去而復來帶走了。
諸葛英心念轉動問,一眼瞥見左牆上垂著簾的那扇門,同時他也看見一道血液延伸到那扇門的門口。
諸葛英明白了幾分,閃身撲了過去,伸手一掀簾子,他心頭震動,立即怔在了那兒。
“酒怪”班羿橫躺在床上,頭顱破碎,臉上血肉模糊,右掌上都是血,顯然,這位“酒怪”是一再被逼問,為了滅自己這個口,自碎天靈而死。
他竟然這麼護邢玉珍,真為邢玉珍換了命。
再想想臨上山之前,班羿對他說的那句!“博葛少俠,只一念之差便將是使人飲恨終生,懊悔無窮,諸葛大俠身為當世之最,不可不慎。”心裡不免有點異樣感覺。
這名話顯然是提醒他明辨是非曲直,分清黑白善惡。
“難道不成邢玉珍夫婦所說……”
諸葛英定了定神,垂手放下了簾子,他默然地在“酒怪”屋門口站了一下,然手陡場雙眉,轉身走了出去。
站在酒肆門口,他抬眼掃見全村。
這時候回落西山,天已黃昏,應該是夷女戲水,村子裡最熱鬧,到處飄送笑語的時候。
“然而,初垂暮高中,眼前三條路每一條都是空蕩而寂靜,每一戶人家都關著門,連聲狗叫都聽不見。
那一人兩童子上哪兒去了?又上哪兒去找。
諸葛英剛皺起一雙眉鋒,喜地左前方不遠處傳來一聲女子尖叫,只那麼短短的一聲,很快地又歸於沉寂,似乎是叫聲前出,便被什麼堵住了嘴一般。
諸葛英眉鋒一寒,眉梢兒一揚,騰身撲了出去,人似行空天馬,快如迅雷奔電。
他越過了十幾戶人家,可是由於沒再聽見動掙,他卻難找出適才那聲女子尖叫是從哪兒發起的。
他思忖了一下,立即騰身揀上一戶人家屋面,甫上屋面,他立有所見。
前面數文外有戶人家,跟阿律家一樣,也鄰靠一條江水情澄的小河,只是沒有那困竹籬。
三個夷族年輕壯漢子手裡拿著刀,標槍,彎著腰,矮著身,像捕什麼獵物一般,正躡手躡腳地沿著牆根向那戶人家逼近。
諸葛英一看就明白了,忙騰身掠了過去,直落那三名年輕夷族壯漢頂上。
那三個壯漢突見一人從天而降,著實地嚇了一大跳,最前面那名年輕漢子低孔一聲,掄刀就砍。
諸葛英伸手抓住了他的腕脈,道:“我是阿律的朋友,三位是……”
那名持刀漢一怔道:“你是阿律的朋友?”
諸葛英點了點頭。
那名持刀漢子忙用左手一指那戶人家,道:“那快,銀妞……”
諸葛英一聽銀妞,心神大震手一鬆,旋身一陣風般到了那戶人家門口,抬掌一震,兩扇門砰然而開。
他看見了,這戶人家比阿律家簡陋得多,中間一大間,左右各一則和,中間這一間裡,靜靜地躺著一個夷族老人跟一個夷族老婦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人點了穴道。
左邊那一間裡,一方小方桌,桌上擺著酒菜,桌後,坐著個濃眉大眼,滿面虯髯,威武道人的紅袍大漢,他坦露著茸毛叢叢,結實的胸脯,懷裡擁著半裸的銀妞,抱著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