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臉上並沒有意外,甚至還順帶著瞟人時瞟了眼會議室是不是完好如初。
滿樓裡都是幹警察的,可見都有所發現,也大清早的就傳進了局長的耳朵裡。
可等局長要噴他的寶貝時,臉色頓時有點兒不好看了,裝都裝不住。
這玩應貴,別人送的,局長就怕太貴的東西擺自個兒辦公室影響不好,本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思想方針,搬到了會議室。
這東西自從搬到了公共場所,他仍舊誰都不用,自個兒伺候著,可見是他的心頭好。
汪海洋不明白局長怎麼不高興了,他又看了眼盆栽,一狠心說開了,解釋道:
“局長,抱歉啊。昨天家裡出了點兒事兒,還鬧到這了。真是給您添麻煩了。我這是照著原來的樣子剛買回來的。”
“原來的呢?”
“我給扔了。”
“啊。”局長笑的表情不太自然,還拍了拍汪海洋的肩膀以示安撫。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在流血,十分不滿。
唉,這個汪科長啊。毀了老子的心頭好。算了,局裡都是糙小子,估計家裡也不養也不懂,沒見過。
“沒事兒,去工作吧。”
局長拎著水壺走了,根本沒心思噴新盆景。說的話沒聽出什麼其他不滿,可汪海洋心裡沉重。
他花了這麼多錢,結果只換來領導的耿耿於懷。
雖然他仍舊不明白,這有什麼的?明明看起來一樣,他又不是沒賠。
因為這個插曲,汪海洋這一上午無心提審,他坐在辦公室裡抽菸瞎琢磨著。
等聽到有人在走廊裡喊左處長,他趕緊出了辦公室,頂住幾個同事異樣的眼神,給左濤叫進來問了幾句。
顧不上上下級,也顧不上別的了,他只能有什麼事兒問左濤,在他一人面前可勁兒丟臉吧。
左濤一聽,指點一二說道:
“盆栽的價值不僅是取決於樹種,好這個的,都講究個外形上的藝術價值。呵呵,汪科長,更何況咱頭啊,他親手養了二年了。”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左濤笑著轉身離開。
……
上午的陽光折射在汪海洋筆直的身影上,他的心很不平靜地望著外面,從他這個角度,能看見幾條街道上的熱鬧。
對於他來講,關於前途這件大事兒,比起什麼都重要。
而此刻,他迷惘。
以前在外地那個小縣城時,他告訴自己要努力,所以他拼命加班,他真能幹起來。
可到京都才發現,不是隻有努力就行的,常常力不從心。
比如左處長,他要什麼有什麼,他還很努力,努力到敢玩命。這就顯不出他這種只能靠拼的。而辦公樓裡,有好些個左濤這樣的。
汪海洋拄著額頭,他又情不自禁地想起楚亦清,又開始情不自禁假設,如果他的妻子是楚亦清這個命運之題。
後悔嗎?後悔。
社會越現實,見的無奈的事情越多越後悔。
為什麼要找一個什麼都幫不上的妻子。如果他曾經沒有機會也就甘心了,可上天明明給了他一個機會,他卻錯過了。
他也搞不清,他捨不得的是那些年的青春,還是能改變命運那一絲光明的想象。(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五七二章 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二更)
托爾斯泰說: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卻各有各的不幸。
或許人活著,都為滿足七情六慾的情緒。
汪海洋此刻坐在辦公室裡再後悔再失意,他至少是平安度過,看起來和往常一般的。
而楚亦清那面,前一天晚上夜幕降臨,富人的心理煎熬才叫剛剛開始。
……
梁吟秋在楚亦清捂著肚子緩過那陣痙攣後,陪著去了衛生間。一看真有血塊,還好多。
她一面翻櫃子給女兒找衛生巾,一面氣急敗壞絮叨道:
“亦清啊,你看看你這日子過的,我是真對你失望透頂。家眼看著要作散了,身體還這個樣兒。你是不是又喝涼啤酒了?掙多少錢有什麼用。”
幹翻翻不到,梁吟秋扶著楚亦清躺在床上,又現燒的開水給倒了一杯放在床頭,這才挎著包說了句:“等著。”
梁吟秋一去半個小時,這半小時,楚亦清捂著額頭看著棚頂,也算是有個思考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