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的問自己:怎麼事情就到了這個地步?完全失控了?
她向來調劑品就是調劑品,調劑品是不可以影響家庭的,它上不得檯面。
可她的家,現在就快要四零八落了。
媽的,李春蘭你個死女人。你當你是畢月,我能一次次放過?等老孃緩過這口氣那天,就是你給我夾尾巴人人唾之滾蛋之日。抓我小辮子?我讓你滿頭小辮子,人人皆知。
還有汪海洋,好哇,好一個大打出手。
跟你聊天說話,你就是這個用處的。
跟你怎麼著了?讓你找不準自個兒身份,你敢打王建安?欺負他打不過你是吧?
怨,楚亦清第一次不是因為自個兒被甩怨恨,而是敢打她的男人心緒不平怨恨。
她氣的胸脯起伏不平。腦袋也漲疼的厲害,肚子一抽一抽疼,想起王建安,最關鍵是傷心的厲害。
王建安對她真的動手了。他說話不算話,他沒守住承諾,她要不要跟他民政局見。
這個問題,她以前問過自己,並且是在他們三口之家去海邊遊玩最開心時問的自己。
那時候她望著那對兒爺倆在海邊瘋跑,嘎嘎的笑聲傳來,她就悲觀的想過。
在她心裡,王建安犯什麼錯都不算事兒。當然了,女人方面,他不敢。
至於沒出息,沒事兒。
沒錢,平庸一輩子,沒事兒。
所以就一件,大概是因為男女力量懸殊會打她的事兒,她會掂量掂量。
而那個時候,就像是冥冥之中心裡總不落底兒,能猜到有今天似的,她當時給自己的答案居然是……分什麼事兒。不再是過了槓就不行。
當時,這個捫心自問的答案,也給自己嚇了一跳。
那麼現在……
楚亦清將手不自禁的放在紅腫的臉頰上。
梁吟秋將拎著一袋子推開了臥室門,對發呆的女兒說道:“去換上吧。能不能自個兒過去?”
楚亦清慢慢挪下床,點了點頭,還像是自言自語般嘟囔道:“我這腳不是童童他爸打的,你兒子踢的。”
“我去給你煮碗麵條,吃完好上藥。”梁吟秋就跟沒聽著似的放下東西就走。
她腦子嗡嗡的,已經懶得問這種“小事兒”了。還小鋒呢。這要是楚鴻天知道女兒敢找第三者,天都得塌了。
楚亦清只吃了半碗麵條,還是被逼著往下嚥。此刻她臉上剛上完藥,正注視著她母親坐在地毯上給她用藥油揉腳。
“媽,你回去吧,我奶不是感冒才好?你回去晚了,她又得作你。”
梁吟秋抬眼瞅了瞅看起來忽然變的平靜的女兒。
“媽,您可千萬別告訴我爸。他一準兒不管我怎樣去王家道歉。”楚亦清說到這,控制不住哽咽了,又使勁一吸鼻子:“他不能因為我這事兒道歉。”
梁吟秋仍舊沒吱聲。
這功夫知道不能讓父母丟臉了,早想什麼了。這是因為什麼呀,好好的日子不好好過。
楚亦清用手指堵住鼻子的哽咽聲,輕聲坦白道:“剛剛我想清楚了,氣頭是氣頭,我沒想過離婚。這次被打了,我……我也不離。”
發現梁吟秋要說話,楚亦清就像是猜到了母親會罵她什麼,主動交代心裡話:
“您也別罵我了,不解決什麼問題。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離婚還和汪海洋聯絡,就是貪心聯絡。
一次又一次,我挺高興見到他。
但高興是高興,我可沒想過要換掉建安,從沒想過。
我甚至有時候都明白他不如王建安,差遠了,可……
有時候我是故意的,看到他聽我學王建安的事兒,還得跟我一起參與兩句,在公共場所遇到熟人打招唿,他會主動避嫌裝作路人先走,我還覺得刺激……”
“胡話!混賬!”梁吟秋像是被噁心到了般,將藥水往旁邊使勁一放,氣的她席地而坐仰頭看女兒,就差拍大腿了。
她情緒複雜的要命,又想知道女兒到底是因為什麼這樣,又不想聽這些能氣死人的心理。
這不就是閒得慌嗎?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跟那些不學好的男人拿女人玩有什麼區別?
可她女兒是女人,也沒有武則天的能耐!
對於傳統思想的梁吟秋,此刻簡直是心理備受折磨。女人就是不能幹那些事兒。這完全顛覆了她的三觀。
“媽,我真是這麼想的。我要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