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人,也沒有拿到手銬的鑰匙。
“他出去了,我沒有拿到鑰匙。”
她並不意外,只是扼止不了胸中快速滋長的怒氣,“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微 微緊繃的聲音裹有個風暴正在醞釀中。
“最快也要明天早上。”火敵留下來的紙條還握在他的手中。
“明天?!”火夕忍不住脫口低叫。這也就表示今天晚上她得在韓役展的床上過夜 了口“敵留言誽今晚不回來了。”韓役展不知道該生氣還是高興,火敵留給他的紙條上 寫著役展妹婿:夕的難纏程度我再清楚不遇了,也深受其害,她不僅聰明更具備了俐落 的拳腳功夫,要擺平她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替你想出一個好方法,把她銬 在床頭的欄杆上,讓你可以提早過洞房花燭夜,接下來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今晚我 不回來了,好好享受,但是千萬利太粗魯。
對了,咱們先禮後兵,將來你若是負了夕,天下雖大亦沒有你容身之處。
夏,敵字他絕對相信“四季盟約組織”遍及世界每一個地方的強大勢力可以輕易地 做到那一點,不過,他並不畏懼,他本來就打算讓夕幸福,因為他愛她。
火夕抿著唇,一語不發。敵最好有心理準備,一旦她重獲自由後,首要之務便是找 他算帳。
驀地,床沿陷下一角驚動了沉思中的火夕,“做什麼?”韓役展怎麼坐到床沿來了 ?她四周的空氣彷佛要燃燒起來了。
“夕,這裹是我的房間。”有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好利用,未免太對不起自己 了。
對,是他的房間,她差點忘記了,“因為情勢所逼,我希望今晚暫時交換房間。” 他沒有理由拒絕,但,她畢竟不是韓役展。
“我拒絕。”他輕柔地吐出。
火夕無法置信,“為什麼?”
韓役展正經八百地說出一個今人跌破眼鏡的藉口,“我有認床的習慣,在陌生的床 上我會睡不著覺。”他紫眸中閃耀著光芒。
很好笑,只可惜她此刻的處境令她笑不出來,“你在開玩笑?”
“不是。”
開了閉眼睛,火夕試著找回一絲絲的沉穩,打從火敵出現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就 全都脫離了軌道,“佔用你的床並非出自我的意願,希望你能暫時忍耐一晚或者弄掉我 手上的手銬。”後者的可能性不大,她手上的這兩副手銬是特製的,沒有鑰匙是打不開 的。
“還有第三個選擇。”他眼中的紫色光芒倏地大熾,十分迷人。
火夕不開口,靜待他的下文。
“我的床很大。”可容納三個人綽綽有餘,他沒必要委屈自己。
他的意思是要同床共枕:這……這怎麼可以?“如果你不健忘的話,我是女人。而 男女授受不親…”她必須提醒他。若是她和他同榻而眠,即使什麼事也沒發生,敵的目 的都算達成了。
韓役展傾身向前,雙手撐在火夕的身體兩側,輕柔的低沉嗓音彷佛帶有魔力,“若 是我說我願意負責呢?”他從不普掩飾喜歡火夕的心情,但是,她卻吝於給他一絲一毫 的響應,而那始終今他感到懊惱。
她幾乎要迷失在他溫柔的紫色眸海裹了,不過,她及時拉回自己的理智,“你的心 意我很感動,不過這似乎有些小題大作了。”他靠得如此近,身上散發出的獨特男性氣 息繚繞她一身,令她一向平靜無波的心湖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
“一點也不,這正合我意。”韓役展又將兩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一些,他只需再向 前幾公分便可以輕易地吻上火夕誘人的唇。
兩人淺淺交錯的鼻息令火夕心慌意亂了起來,她急忙挪動身體,微微拉開一些距離 ,不過礙於手銬,她的移動受到了限制,“正合你意?”這件事該不會是他和敵共謀的 吧?
他脫下鐵灰色的西裝外套隨手扔在地上,也解下了領帶,“沒錯,”他不想多作解 釋。
“你……你脫衣服做什麼?”她一向沉穩的態度有丁龜裂的痕跡。
一轉眼,韓役展已經脫去上半身的衣服,裸露出結實的胸膛,“當然是睡覺了。” 他的手正放在腰際的皮帶環扣上。
“你不能睡在這裹!”火夕溫柔的嗓音破天荒地揉人一絲慌張。
“哦?”韓役展微挑了挑眉,手上的動作並未停頓,皮帶應聲落地。
當初任務結束的時候,火夕就知道自己該離開這裹,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但是她 沒有,而原因她自己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