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逼近火夕,唇畔扯了抹邪邪的笑,“我們不要辜負敵的好意。”他的手探向 她胸前的扣子。
火夕猛往後頭縮卻仍是避不開他的手指落在胸前解開了第一顆釦子,為了阻止他繼 續下去,她只好抬腿踢向他的後背。
韓役展輕易地擋下那一擊,壓制住她的腿,今她動彈不得。“你的雙手被銬住了, 憑兩條腿是不可能打贏我的。”他還不至於那麼不濟。
火夕的雙目噴火,“趁人之危不是君子的行徑。”微亂的髮絲垂在她的臉旁,形成 極具美感和誘惑力的模樣,燃起怒火的眸子更傾得晶亮。
聳了聳肩,韓役展漸漸漾深的紫色眸子鎖住她的,“我一點也不想當君子,我只要 你。”
火夕別開視線,語帶譏誚地質問:“以這種強迫的方式?”
“或者還有更好的方法?”他反問。她的心中究竟有什麼困擾,又為什麼不肯愛他 ?她沒有回答。
韓役展的心漏跳了一拍,“我不會把你讓給相敖,你是我的。”
讓給相敖?他怎麼會……“你知道敖喜歡我的事?”
韓役展的眼中有妒火在跳躍飛舞,他無法忍受火夕會喜歡刖人的念頭,“你也喜歡 他嗎?”他妀以腿來壓制住火夕的雙腿。
“我們是好朋友。”她試著要掙脫他的壓制,讓雙腿重獲自由卻毫無所獲。
他索性傾身緊貼著火夕躺在床上。
“你……”她的神色罩上些許倉皇,他不會真的打算霸王便上弓吧!在他還未恢復 記憶之前,她不想把關係弄得太複雜。
他的手圈住她的腰,輕輕地親吻她美麗的頸項和鎖骨,大有一路延伸下去的意火夕 渾身僵硬。
不一會兒,韓役展頹喪地埋首在她的頸窩處,重重地嘆了口氣,他或許急切地渴望 得到她,但是,不是用強迫的手段,而是要兩情相悅。
火夕沒敢亂動,此刻的情勢對她極為不利,最好別刺激他。
好半晌之後,韓役展的聲音才悶悶地傳出,“放心吧!我什麼事也不做。”他可不 是那種沒有人性的強暴犯,為了逞一己的私慾而為所欲為,更不可能把痛苦加諸在他所 愛的女人身上。
“接受手術吧?”火夕唐突地提及此事。她不確定這個泱定是否正確,但是,她答 應韓定要竭力說服他去接受手術。
“即使我會忘了你也沒關係嗎?”他的聲音抹上不易察覺的沉痛。
忘了我……火夕的心猛地揪緊,這件事她早就已經知道了,為何經由他親口說出竟 今她感到如此的難受和心痛!閉上眼睛,輕輕吐了一口氣,火夕才以平靜、毫無起伏的 語調開口說出違心之論,“沒關係。”那並不是她的真心話。
她的回答彷佛利刃般將斡役展的心刨挖出三個大窟窿來,鮮血淋漓,痛楚正一絲一 絲地傳遞到每一個細胞和神經未梢,“這是你心中的想法嗎?”他仍存有最後一絲希望 ,期盼她能否認那一切。
很可惜,火夕沒有。“沒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沉默了彷佛有一世紀那麼久,韓役展牙痛下決心地答應,“好,安排手術時間吧! ”他顯然高估丁自己在她心中所佔的分量。
他翻身下了床,表情裹有抹掩飾不了的心碎,“早點睡吧!”他拉起被子替她蓋了 個密密實實,“晚安。”道過晚安之後,他旋身走向連線兩個房問的小門。
***“四少。”
火夕的腳步一滯,該來的總是會來。她慢條斯理地旋身面對來者,一有什麼事你就 說吧!“手腕上的淤傷仍隱隱抽痛著。
相敖的神情凝重,昔日的輕鬆愜意已不復見,彷佛面臨了世界未日,“我”我…… “他說不出口是怕聽到那已知的回答,不過,是該讓事情作涸了斷了,”我喜歡你。“ 相敖一股作氣地說出,他的單戀該結束了。
“敖,我們之間一百像是哥兒們,也熟稔得擦不出愛的火花,所以,我無法響應你 的感情。”敖是個各方面都極為出色的男人,如果換個方式相遇,情形一定會有所不同 ,她或許就會鍾情於他了吧!
相敖的心受到一陣猛烈的撞擊,“謝謝你的回答,再清楚不過了,接下來是我自己 的問題了。”是誰說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全是狗屎。
火夕點點頭旋身離去,她明白他需要的是時間,再多的安慰也發揮不了作用。
天空又開始飄起雲來了,而相敖一直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任由白色冰冷的雪花在他 的頭上、肩膀上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