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能嗎?或者對夕沒有“性”趣,否則,何以沒有進一 步的關係?夕雖然不是纖細柔弱的女人,但絕對是個出色的美女,這一點無庸置疑。
“你還沒告訴我,季醫生何時抵達奧斯陸?”話題又繞回起點了。
“明天中午。”
季醫生是“四季盟約組織”培養的傑出醫學奇才,他門特地找他來替韓役展動手術 ,而且,世界上大概也找不著第二個人能夠動此手術。
“你真的由衷地希望役展接受這項手術嗎?”火敵面色一整。
“看不出來嗎?”火夕反問,這件事可是由她全權處理安排的。
他不明白,“這項手術雖然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手術後他可能會忘記你,你不在 乎嗎?”
就是因為太過於擔憂,她才決定早日面對,“即使不動手術,他也有可能會在幾年 後的某一天醒來就全忘了一切。”
火敵啞口無言。因為她說的是實話,令他無從反駁起,真是庥煩透頂,為什麼不能 簡單一些呢?
“對於役展,你究竟有什麼感覺,你難道不是喜歡他的嗎?”他煩躁地來回踱步著 。他始終摸不透夕的想法,這本來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何必弄得如此複雜呢?打從一 開始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喜歡,二是不喜歡,二選一既簡單又明瞭。
“為什麼問這個?”火夕的態度仍是一貫的淡然,卻有個不顯眼的角落崩裂了。其 實她的心中早已經有答案,只是一直不肯承認而已。
看到她那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火敵忍不住一股強大的怒焰在胸腔中爆發開來,像 燎原的火一發不可收抬,“我最討厭你這一點了,不論發生任何事,你總是一個人解決 ,而不願讓卻、疆和我幫忙。”夾雜在怒火之中更多的是心疼,他想。
夕若生在尋常人家,必定會是一個備受寵愛的嬌嬌女。
“芝麻小事我尚能應付,”早在幼年接受嚴苛的訓練時,她就已經習慣凡事都自己 設法解決。“當然就不用你們的幫忙了。”
“小事!”他咆哮道。雙目噴火,額頭上的兩簇火焰紋印也隱隱約約透射出炙人的 光芒。
火夕依舊氣定神閒,對於他身上熊熊的怒火挸若無賭,“我是這麼認為。”
“你……”他為之氣結。夕為什麼不當個普通妹妹就好,像淚兒一樣,毋需獨自承 受恁多的壓力:火敵極力抑下衝天的怒氣,重重地道:“好,那你告訴我,什麼樣的事 才叫大事?”
她依然不慍不火,態度溫和得極度詭異,“等我遇上了再告訴你。”
火敵有理由相信夕是喜歡韓役展的,否則,她不會如此積極地替他張羅一切,甚至 找來季醫生為他動手術,那些舉動就足以說明韓役展在她心中的分量了。夕向來溫柔, 但是,從不曾對“閒雓人等”的事如此在意,即使她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也依 舊掩飾不了事實。
火敵將注意力拉回來,現在該討論的不是大事、小事的區分法,“手術後他若真忘 了你,該怎麼辦?”他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灼人她的心底,不給她絲毫逃避的空間。
火夕的目光瑟縮了一下,隨即又恢復正常,“有什麼差別嗎?”說是這麼說,她卻 剋制不了心痛如潮水般一波一波蔓延開來。顯然她心中對韓役展的感情比她所願意承認 的還要多出許多。
“不要輕易作出放棄的決定。”他察覺了火夕心中的企圖。
“原本就不屬於我,何來放棄之說?”她不允許自己存有任何希望,以免將來失望 更大。
火敵的火氣叉上升了,“夕,你太懦弱了。”教他看不慣。
隨他說去,火夕無所謂地瞟了他一眼,不打算作任何辯解。
“我或許不是專家,但,至少還知道該積極的去爭取,而不是消極的放棄。”
他難得會闡述道理,因為他脾氣爆躁的緣故。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徐緩地道:“道理我都明白,只是我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 ”
火夕的理智不論何時都凌駕在感情之上,做任何事也都會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評估 之後再採取行動。他不否認火夕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但是,愛情來臨的時候總是教人措 手不及。
“一切若在你的掌握之中,那也就不能稱之為愛情了。”嘖!他真該改行去當愛情 顧問。
“那麼,你認為我該怎麼做?”她索性問。
火敵揚起嘴角,有種不知名的優越感,想不到他也會有比夕冷睜、思路清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