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抓,整隻小毛絨都陷在了手掌裡頭;只留兩隻粉色的小耳朵;從指縫裡頭支稜而出,顫顫的,分外可憐的小模樣。
黛玉看得心都快軟化了,趕緊把小兔子救出來;小心翼翼地捧著,輕柔地撫著軟耳朵,還不忘瞪一眼:“哥哥你輕點兒,別弄疼它!”
瞪著小兔子那紅紅的眼兒,林霽風覺得委屈:“妹妹你可別被它這小模樣騙了,這些兔子皮的很,到處亂竄亂咬,我在湖邊搭了個藤條茶臺,被它們……拆成碎片了!”好端端的小茶几被啃得七零八落,跟被耗子禍害過似的,氣得他真想再養只貓,或者養只愛多管閒事的狗也行——記得水溶府裡有養狗,哪天去抱一隻過來。
黛玉一手抱著小兔子,一手捂著嘴兒偷偷笑:“哥哥,你確定是它們啃得?難道不可能是‘小花’乾的?”
所謂“小花”者,乃是那隻長脖子鹿臉的“貢品”。進貢時對方說此為“麒麟”,可哪家的麒麟是專吃盆栽邊上那圈嫩葉子的?又打聽到,沿海那邊管玩意這叫花福鹿,林霽風乾脆取了個諢名叫“小花”。
“小花”落戶不到三日,林霽風擱在廊臺閣樓上的各樣盆栽給啃了個七七八八,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