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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

原來、如此。甄家這樁讓人哭笑不得的舊案,也從不來不是一個巧合;三皇子果然智謀如妖,不僅是朝廷,連天下都差點算盡了。

“哀家讓你爹勸雲華回來,可雲華卻不肯,他帶話回來,說他這一輩子,為子卻忤逆父親,為夫又拖累髮妻,為父更牽連愛女,為兄弟同胞相殘,為弟子竟然背師棄德,為儲君更不能力挽狂瀾,早已不配做一國之君。你父尋了幾次,到最後,雲華竟然裝病不見。”

所謂的“太子大病一場”,竟然也是裝的,果然諷刺。

蕭若繁只覺這般的真相太過沉重,讓人難以承受——卻又不得不問:“雲華太子說,為弟子背師棄德……難道、說的是,林太傅?”

蕭氏瞥了他一眼:“你也聽過,雲華曾闖宮見哀家。他並不是求我對雲翳出手,他知我已對雲翳動了殺心。他只是來‘勸誡’哀家,留一條後路:無論如何,哀家要留在宮裡,護著、看著……這樣,他就算是上斷頭臺,也能稍稍安心。”

“是、雲華太子讓您,推出林家……”蕭若繁難以相信,二十年前的背信棄義,竟是、如此。

蕭氏搖搖頭:“這倒不是,法子是哀家想的。雲華得知後,帶了一句‘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給哀家,又說,這筆孽債,怎麼都得算在他頭上。”

“咳咳、咳咳……”大概是情緒激的狠了,蕭若繁一陣猛咳,咬著牙,卻又苦笑,“這讓我,如何解釋。”

蕭氏繼續說下去,依舊是淡淡的:“趙蒲是雲翳插在你爹身邊的探子,哀家派人殺他,斬草除根。”

蕭若繁隱在被褥的下的手緩緩握成拳,不敢信,卻又想著,猜著,緊緊咬著牙:“我爹,真是抑鬱而亡麼。”

蕭氏的語氣終於緩了下來,帶著微不可覺的悔意:“……算是罷,雲落御駕親征的時候,你爹冒著大險親自去南疆救人,可太晚了,雲華已經死了……他說,他沒有做程嬰的命,最後,也只能做公孫杵臼了。”

……這意思,他爹,也是為了保守秘密而死麼?保守誰的秘密,前太子的,還是太皇太后的?

蕭若繁緩緩閉上了眼睛,掩住難耐的痛苦,卻又陡然睜開眼,竟露出一絲凌厲來:“恕臣無狀,太皇太后您想接前太子還朝,那您,定然‘有所準備’,臣父也曾親自去南疆救人;而之後不久,便是燕王造反……”這、難道也是巧合麼!

“或許雲蔚知道了哀家的打算。”蕭氏淡淡的,也不確定,“雲蔚若是察覺到哀家想接回雲華,那他除了反,也無路可走了,總歸,一個死字。”

“您為何、不助燕王?”想幫著太子“造反”,卻鎮壓燕王打著“平反”的名號,對比來看,燕王何其諷刺。

“雲蔚性格太過暴躁,那些年幾乎都是被雲翳牽著鼻子走,哪堪九五大位。”雲徵與雲朔都可,唯獨雲蔚不行。

蕭若繁再次緩緩閉上雙目,心中盡是冷,盡是諷刺。

這才是完整的真相。

月淡,霧卻漸散,繁星點點,更襯得皇城清清冷冷,半邊夏華、半邊秋殺。多年的榮辱,春去冬來的隱忍與爆發,各人的善與孽,愛與恨,執念與豁達,卻都連成一個完整的圈兒。

皇上尷尬的帝座,肅王進退兩難的“勤王”,還有太上皇不甘不願的退位……竟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標題取自蕭若繁的批命詩前兩句:一潭繁星一寸月,半夏知了半秋黃

終於寫完了完整的一個“故事”的圈子,誰都做了孽,誰也都行了善,可要硬去追究誰對不起誰,就跟自己咬自己尾巴的貓似的,糾結成了一個轉圈圈的團團……

第117章 此消彼長是天道唯許西窗夢參商(上)

玄真觀出了個修妖道的三皇子;皇宮裡還有個想廢親兒子的太皇太后;可恨沒早生二十年,不能親眼見識一番那時精彩絕倫的“博弈”。

弄月還被禁足著;黛玉和藍宜茜也陪著,蕭若繁繼續躺著;幸虧柔蘭公主及時出了宮;告知了暫且算是讓人心安的“結果”——可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林霽風剛到家門口,還沒進門,就見瑞珠急急跑了過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林公子,出事了,我家姑娘暈過去了!”

“什麼!”

“宮裡來了個人;不知道跟姑娘說了什麼;姑娘聽了就暈過去了,臉白的嚇人……”

“帶我過去!”

匆匆忙忙趕到秦家,反正是未婚夫妻,也不避諱,林霽風直接衝到人家閨房裡頭,就見青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