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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耍�煥棺 !�

正是這一封信,都以為皇帝死、肅王苦戰而生死難料,也讓人看清了燕王的謀反之意——當時,多少人信誓旦旦,說是燕王藉著監國之機切斷後援、害死了皇父。

冥冥之中的天意,真讓人難以琢磨。蕭氏淡淡繼續著:“哀家確實想過要給那頭送一杯毒酒。”

所謂“那頭”,何氏明白,正是在宮裡興風作浪多年,將她這個太后擠得差點沒地方站的周皇貴太妃。

“毒酒備好了,哀家卻發現,雲朔竟然默不作聲地跟雲蔚扛上了——他比雲徵也不差什麼,既然他有做皇帝的心,也有做皇帝的本事,那哀家權且看著罷。”

果然,您本是舉全朝之力打算迎回肅王的;至於賜“那頭”一杯毒酒,一箭雙鵰——給了肅王非奪位不可的理由,又全了“立子殺母”之深意。

這些話,何太后自不敢說;那時發現便心驚肉跳,現在再想起來,依舊是薄汗浸溼了衣裳。

見她不動,蕭氏不由催促:“走罷。”

“這麼晚了,您要去哪兒?”

“去雲朔那兒,應該還在審著。他也不容易,這些年,竟沒好好睡過幾夜。你這個當孃的,很心疼吧。”

何氏不由踟躕,忐忑著:“您是打算……”

“他想知道什麼,哀家就告訴他什麼,哀家這一輩子想的、做的,沒什麼不能說的。”蕭氏忽然又吩咐了外頭一句,“雲徵和蘭兒也都還在宮裡吧?都叫過去,一起聽著,省得哀家還要多說幾次。”

御書房裡,燈火通明,說得說,聽得聽,直至三更。

……

流血過多,昏昏沉沉間,噩夢頻繁,讓人心驚,卻又如霧如霾,什麼都看不清楚。

蕭若繁是硬從難捱的昏沉中掙出來的,只覺右胸處陣陣劇痛,難以忍受,卻又切實地提醒著他,他還活著。

蕭若繁費力地捂上傷處,疼得暈乎,心裡卻覺得好笑的緊:對準了右側刺,那小公主眼神兒真的太差,或者說劍法實在不精……總不至於是故意留他一條“狗命”吧,她有那麼好心?

人家姑娘都是清顰淺笑、溫婉動人,那個瘋丫頭卻是翻臉無情、狠辣決絕,真叫人無可奈何。

“醒了便笑,莫不是傻了。”

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卻是難以想象的調侃,蕭若繁差點一骨碌滾下床,卻不小心牽扯到傷口,一陣陣的生疼:“咳咳、咳咳……太皇太后。”

“躺著罷。”蕭氏緩緩走來,坐在他前的軟凳上,替他掖了掖被角——蕭若繁實在是受寵若驚,驚得全身彆扭得直抽筋,若不是傷的實在太重,他都想直接從窗子蹦出去了。

“什麼眼神兒,見鬼了不成!”蕭氏瞪他一眼,卻又搖了搖頭,“這回,是哀家連累你了。”

“咳咳……”蕭若繁趕緊打斷,硬是擠出一絲苦笑,“您這是折殺臣了,明明是臣太過急功近利,讓人抓了把柄利用陷害,還帶累了您。”

蕭氏卻又是一瞪:“哀家說話,哪輪得到你插嘴!”

蕭若繁頓時不敢說話了,只能聽,乖乖聽——就是胸口還疼得厲害,希望別走神;就是不小心走了神兒,也千萬別給這剛硬而睿智老人家瞧出來。

“二十年前,你父辭官,一則是躲朝中悠悠之口,二則是為哀家辦事。哀家讓他藉著丟官的失意,露出破綻,讓雲翳趁機‘下手’。”

蕭若繁頓時愣了,這意思,是說他爹確實跟三皇子有牽扯,但這是為了給太皇太后做密探?

“可雲翳哪裡是那麼容易上當的,雲翳派人接近你爹,卻既不信他,更不用他,還總出一些胡鬧的點子……後來,哀家看出來了,雲翳就是在耍他玩兒,或者說,存心涮了哀家一把。”

“哀家沒辦法,只得讓他撤了回來,在京裡安生躲了幾年,再替哀家出京,去聯絡雲華。”

“至於哀家為什麼派他去找雲華——”蕭氏對著蕭若繁的眼睛,好似漫不經意的,就這般說了出來,“哀家想把雲華接回來,哀家、想要廢了雲落。”

“您、想要廢皇帝?”蕭若繁大驚之下只覺心口一陣沉悶,墜得更是生疼,又抽著氣緩緩道,“……您,作為太后,想要廢皇帝。”

“沒錯,若讓雲落再縱容雲翳鬧下去,父子相殘,兄弟相爭,朝廷烏煙瘴氣,連天下都要亂了!”蕭氏冷冷道,“雲翳勾結南蠻,一步步引雲華入套——若是雲華不死,定然不是簡簡單單的甄清勾結緬族使得暹羅滅國,通敵賣國的罪名一開始就是給雲華備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