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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帳子半掩,依稀可見裡頭沉睡的嫋娜身影。

“你怎麼樣——”林霽風掀開帳子正想細看,裡頭卻冷不丁地深處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一翻一按又一拷,只聽“咔嚓”一聲,林霽風驚愕地發現……他被拷在了自家未婚妻的床頭?

看來,小姐是主謀,丫鬟是幫兇,被擺了一道的是階下囚。秦可卿翻身下床,毫無病恙,臉也不是白的,反而黑漆漆,明擺著是生氣了。

既來之,則安之。

林霽風順便坐在床邊上,搖搖手上的鐵銬子,丁玲哐當的:“我也真是關心則亂,你是什麼人,再急再怕,也不至於暈過去。”

秦可卿還是陰著一張臉,盯著他,不說話。

林霽風卻搖了搖頭,仗著還有一隻手是能動的,捉過床頭的紗籠燈,打著過去,照亮半張絕色容顏:“看樣子你又知道了……枉我幫你妹妹瞞得這麼辛苦。”

不用問是誰通的訊息,反正郡主殿下手眼通天、門路三千。

“我也向北疆送藥,去藍老夫人那裡問到了你妹妹和藍姑娘都被扣在宮裡,偏巧這幾天月兒也沒了訊息……於是,我又去問了北靜王,僅此而已。”秦可卿款款走到床邊坐下,輕嘆了一聲,“北靜王告訴我,他抓住的那兩個太醫雖然罪大惡極,但醫術高超,說是或許能解月兒所中的毒,皇上已令他們戴罪立功……冥冥之中的天意真是難以揣度,還然還有如此轉機。”

“我也聽說了,這是好事。”林霽風笑了笑,又晃了晃手裡的鐵鏈子,哐裡哐當的,“哎,你綁我做什麼?燒給你妹妹祈福用?”

秦可卿忽然狠狠瞪他一眼,然後猛然伸手推,林霽風只覺胸口一重,身上竟然壓上了一整個人,氣得雙頰緋紅,明豔不可方物——若這美人兒不是在咬牙切齒地掐他的脖子的話,或許他會更有心思去好好“欣賞”一番。

“咳咳、咳咳……”未婚妻沒想要他命,下手並不重,林霽風卻逮著機會似的裝模作樣地狠狠咳嗽,眼睛眨巴眨巴,一副要哭的可憐相。

秦可卿更氣,繼續掐著,磨著牙兒,還冷笑:“這麼大的事,你都敢瞞我!”

“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更搞不定的事情,難道推給女人?”林霽風覺得冤枉又憋屈,“那我還算男人麼!”

“是麼,我還以為你是怕老底被我掀了個乾淨,所以才閉嘴吧閉得更蚌殼一樣的!”

“老底”?不會指的是當年雲華太子、蕭家、林家三者間的那段纏綿悱惻、欲語換休的故事吧?

林霽風趕緊翻起來,仗著自己力氣大,硬是將秦可卿拽進懷裡,仔細看,果然見眼角帶淚,頓時心疼更甚:“好不容易你能看開,我真不想再拿當年的事擾你……水溶怎麼會連這個都說。”

“我明白告訴他,如果他不給出個我能接受的理由,那我絕不會原諒你欺瞞之事——我又那麼喜歡你,考慮一下,或許,我會拖著你一起去死。”

無論什麼時候,女人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永遠都是武器,殺氣森森;而云華太子家的閨女更兇悍些,她們永遠都是殺別人的。

喜歡上這麼個讓人看不透的女人,心永遠是懸在半空的,晃晃悠悠,就好似被吊住了胃口似的,吊一輩子,自然也就栽了一輩子。

埋在女子馨香而纖細的後頸側,耍流氓似的蹭了蹭,林霽風承認:“其實,你爹後來發現了我是林家後人,然後把他那不是東西的‘背師棄德’,都告訴我了。當年的事,我知道一個頭,一個尾,唯獨缺了三皇子那段,查清楚,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秦可卿歪在他懷裡,也不掙扎,只是輕聲問:“你不怨我爹?”

“有什麼好怨的。朝廷鬥爭就是如此,總有棋子,總有棄子。就像現在,要是皇帝坐不住,我小叔得第一個倒黴。當年麼,雖談不上附和,但我祖父總歸是你爹那頭的人,本就是敵人的靶子,又被自己人推出去擋劫,兩廂都需要他‘犧牲’,那他也不妨爽快點兒。”說到這裡,林霽風又笑了笑,“可惜的就是,也算個‘死節’罷,卻沒個好名頭。”

“若說爽快點……”秦可卿也覺得好笑,“我滿心怨懟,深恨周誠誣陷我爹‘造反’。可是,居然是太皇太后,特意派人去南疆,攛掇我爹造反。”

“你爹肯定沒動心。”要不然,也不至於裝病躲蕭若繁那個兢兢業業想做程嬰的老爹。

“到最後,起了兵災,死的死,散的散……不知道父王有沒有後悔過,他當時沒有‘動心’。”

“誰知道呢。”

“對了,幕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