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我又沒編排誰。”忽然又想起來,“你說你欠北靜王‘半’條命,還有另一邊是欠著……穆縣主?”
許檀點頭:“沒錯。”
黛玉明白了:“你擔心的並不是北靜王,而是穆縣主。”
用自家哥哥的話說,北靜王“那德行”,皇家早就習慣了,京城有這麼個俠客也挺不錯,反正他孤芳自賞到連造反都懶,還能幫著朝廷講道理;可穆芳楹就不同了,父王是個假娘子,兄長小妹皆獲了罪,她可謂孤身一人,處境不比旭王好上多少。
“馮唐造反時,朝廷好一招引蛇出洞,毫無證據卻硬是釣出了幕後主使。”許檀冷笑,“我只有猜測,卻無證據,若朝廷打算故技重施,用來引蛇的餌不會是我——我是必須活著的證人,穆芳楹卻正合適,她作為籌碼輕得很,可若能成功,得益卻異常高。”
黛玉終於想通,穆芳楹應該知道許檀還活著,或至少有這個猜測,偏她又是最後一個見到許檀的人,怕露出破綻被人滅口,才會在西寧王面前哭得肝腸寸斷、幾欲死去,正是做戲。可戲做的太過,反而假了,恰能從此入手。
看許檀之意,她掌握的少之又少;這意味著,若有餌食,必要深入險境,說不定性命堪憂——就如許檀所說,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