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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臺灣海峽兩岸的對話(2)

問:我是覺得兩個社會制度不同、生活方式不同,語言也不同,今天在大陸上的語彙和臺灣也不同。

柏楊:是的,語彙也很不一樣,我向他們學了幾句,好像他們說“特好”,我們說:“特別好”、“真好”。

問:我們說“很棒!”

柏楊:還有他們小說裡常出現的“同志”,不是沒有辦法接受,而是感覺到很生疏,很隔膜。

問:我還攪不清楚他們小說裡的黨委、書記,因為不懂他們的官職、制度,就弄不清楚這個黨委有多大的權力,這個書記有多大的權力。

柏楊:讀外國小說,好像美國、英國、法國小說,雖說文字不同,但書裡的男女主角配角等的社會關係位置,我們都很清楚,大陸的小說就不知道了。我不知道這個黨委在這個小說的運轉中,他的權力有多大,影響有多大,這句話有什麼意義,根本不瞭解,根本是兩個世界。

問:還有,在大陸上用簡體字,在臺灣用繁體字。柏楊,你看簡體字看不看得慣?

柏楊:我個人主張用簡體字,我自己也寫簡體字,可是一下子看全部變成鉛字的簡體字還有困難,只是困難比較小。

問:我本來寫繁體字,我看臺灣的小說,也看大陸的小說,又回過大陸幾次,兩種字都接觸,有時候自己兩種字都寫,成了雜的了。諶容,你看柏楊的小說和文章有沒有什麼隔膜的感覺?

問:我覺得還是可以理解,也許因為我們看得比較多,我來之前在北京就看到了柏楊的書。

問:你怎麼會看到的呢?

諶容:我就是看到啦!我看過你的《中國人史綱》,還有你的雜文和小說,我記得你有一部小說叫《掙扎》,其中一篇寫一個人坐牢坐了十年,放出來以後,他的妻子另外結婚了,好像是這樣的一個故事。

柏楊:不過那不是寫我,那時候我還沒有坐牢,離我坐牢還很遠。(笑)

問:那你成了預言家了?(笑)

柏楊:也許有預感,我不曉得,但我們那種感情,那種生活的體驗和掙扎的感覺,大陸會不會是一樣的?

諶容:我看了臺灣的小說,有一部分好像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