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氣地嘟囔了一句。
“雖然不能提刀上馬,但是主公卻命令我在此地修築一座城池啊!”
“我就知道這傢伙不安好心……”
這名老者,正是在越後以智謀和軍法著稱的宇佐美定滿,而他身旁的少女,則是他最小的女兒,宇佐美奈美。
“這座魚津城修起來之後,松倉城就變得再無意義,此城竣工之日,即是椎名家除名之時。”
宇佐美定滿面朝東南,望向松倉山的方向。
他能夠看到,松倉山上再度燃起了火焰,這道火焰雖然並不猛烈,但似乎燒在山頂上,也是極容易辨認的。
而僅僅數里之外的松倉山上,椎名家似乎已陷入山窮水盡的境地。
他們最後的倚仗、天守閣,亦在神保軍不懈地努力下被點燃了。
“殺!援軍已經在路上了!”
“堅守自己的崗位,佐佐大人不會放棄我們的!”
他往來於前線的每一處,在戰局緊急的地方更是親自衝下去殺退敵軍,極大地鼓舞了守軍計程車氣。
神保家攻城半個月以來,身先士卒、與眾人同甘共苦的少主景直,竟在不知不覺間建立了超越家督康胤的人望。
在長達數日的防守戰中,唯有少主,始終與前線計程車兵們站在一起,而景直每次例行的巡邏,亦是在士卒的心中建立起體恤下屬的印象。
然而,景直如此高調的舉動,當然也引起了神保軍的重視。
“那名驍勇的武士,便是椎名家的少主嗎?”
“哈伊!”
“殺了他!”(未完待續。)
377我永遠在等待著,復歸本家的那一天
“諸位,椎名家的存亡,便在今夜!”
到了最後的時刻,家督椎名康胤也拔出了太刀,投入了戰鬥之中。
然而松倉城的本丸究竟能否守住、椎名家的家名究竟能否存續,仍是混沌未明之事。
自昨日平明時分,神保軍展開攻城,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一夜了。
今夜是第二晚,亦即將結束。
幾乎是整整二十四個時辰的連續作戰,令椎名家上下疲憊至極,不光是前線作戰計程車兵從未得到過妥善的休息,就連椎名康胤的妻女,亦在惶惶不安中度過了無眠的夜晚。
黎明前的時刻,據說是最黑暗的時候。
夜色連星光都吞噬得一乾二淨,兩軍在黑暗中,僅僅憑藉著武器反射的微光、緩慢又警惕地搏殺。
既然看不清楚,便應該停下攻城,在很多人看來,這都是理所應當。
在神保長職看來,這亦是理所應當。
若是在平日裡,他也一定會把士兵們都撤下來,避免無謂的傷亡。
但今夜今時,乃非常之刻,容不得半點耽擱。
“傳令下去,點起火把進攻!”
長職冷著臉下了一道命令,立刻驚到了家臣們。
“主公!我軍縱然點起火把,亦很難照亮對方,可是我方計程車兵,卻會因此而成為活靶子啊!”
“無妨……總比什麼都看不見要好,更何況,椎名家的弓箭已經所餘不多。”
“主公!此事……還望斟酌啊,如此戰法,就算我軍攻下這座天守,也會死傷慘重,這麼做還有什麼意義呢?”
“那就這樣退回來乾等著,就有意義了?傳我命令:點起火把進攻!有膽敢阻撓者,斬!”
家臣們還想再爭一爭,但小島職鎮接連遞過去幾個眼色,他們明白這個決定已經無法阻擋,只好悻悻離去。
小島職鎮當然明白長職不計代價、也要攻下松倉城的理由。
倘若此時罷兵休戰,給了椎名家喘息的時間,他們將再無攻陷松倉城的機會。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歷經富山城遇襲、後方遭受破壞的損失後,神保軍的將領和士卒們都已歸心似箭,若是不能趁著烈火焚城的機會將天守一舉攻下,先前他們所作的一切努力和犧牲,都將付之流水。
若是在天亮之前無法攻取這座天守,那很可能意味著、他們將永遠無法消滅椎名氏、永遠無法實現統一越中的大願。
不出所料,在神保軍打亮火把後,距離火把較近計程車兵很快就遭到椎名軍的射殺。
然而,並不以驍勇善戰著稱的神保軍,在此刻並沒有退縮。
有先登者重賞的誘惑,亦有後退者斬殺的嚴懲,士兵們紛紛在自家領主和將領的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