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明潤的眸子瞧著一旁的紅衣美人,笑問。
紅衣美人羽毛扇微頓,目光微露驚豔。
這船上,青鳳王俊朗如肆意清風,赤蚺王更是魅顏妖異,女子見之慚愧。可以說沒人比得過這兩人之顏。眼前這位白衣藍袖的小公子雖也俊美,卻是比不過之前兩位,初始也沒覺得如何,但這雙眼睛無端的讓人驚豔,看久了,沉溺其中有些挪不開眼。
良羽見花容似乎對那位青雪有興趣,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想起她在玄冥的烏龍潭之時,那一身如火緋衣,秀雅與妖魅共存,心中也想看看兩位美人站在一起是何美景。
“此意正好!紅豔、青蔓你們便讓青雪到青鳳六閣之中,也好讓我們蘇弟看看”
青蔓領著幾人到了易花樓之內,聞言,朝鳳宸與良羽行禮道:“今日青雪正陪著赤蚺王正在頂閣鳳來儀中飲酒,恐怕一時之間不能下來……”
紅豔嬌顏也露出為難之色,赤蚺王近日來殘忍暴戾,數名易花樓蛇姬作陪已是換了幾波,稍有不慎便會惹他不愉。如今青雪與彤柔都在那邊,她們也騰不出青雪這麼一個重要角色來,赤蚺王她們是斷斷不敢怠慢。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我們便一同上去看看緋兄,蘇弟尚未見過緋兄,青雪既然在,想必那位彤柔也定在左右服侍了,蘇弟與我們一起上去便是!”玄冥提議道。
“正好!緋兄這兩日沉溺溫柔鄉,我也不曾見他了,也不知他如今如何?上去看看!走!”鳳宸攬過花容的肩,便徑直上樓。
花容尚未來得及反應,已經被鳳宸和良羽幾人給半推半攬的拱上去了!
花容臉色僵硬,步子好似灌了鉛,要她再去重溫當年的情形,她心裡便隱隱的蒙上了陰影。
越往頂樓,空氣中蛇靈香的氣息愈發濃郁,想起這種濃郁香氣的來源,她便有些作嘔,指骨發白。
華麗而糜亂的易花樓,雕樓金漆,紙醉金迷,溫柔鄉英雄冢。左右笑鬧聲與淫靡的尖吟聲細細的落入耳中,花容臉色有些難看,她頭次厭惡自己的道行。
“也許,我不該帶你來”鳳宸極細的聲音傳入耳中,花容微怔,忍不住看了一眼面上毫無異色的鳳宸,他剛剛是在和她說話?
“只是一時不適應罷了”花容笑道,垂眉不語。她以前不是沒去過鳳來儀,如今想來玉樓城的鳳來儀大約真是鳳宸辦的,不然也不會聽朝廷之令,為皇帝賣命。或許鳳澈就是鳳宸。
她記得當初在鳳來儀之中似乎就聽說過魚藍與青雪這兩個名字,而良羽,她似乎也曾在鳳來儀見過?
想著想著,花容再次回神時,紅豔與青蔓已經領著他們到達了頂樓的鳳來儀。
鳳來儀的門是開著的,如一座寶殿,玉砌鏤雕,金柱華奢,墜地的淡粉月光紗搖曳,空氣中撲鼻的蛇靈香與酒香瀰漫。歡笑聲與琴聲夾雜,紗幔之後隱隱露出嬌美的赤裸美人蛇,嫵媚的蛇姬纏柱妖嬈,低低的嘶鳴滲透出糜亂的蛇情迷香氣息。
花容白靴踩到被酒水灑溼的冰玉磚面,目光觸及滿殿盤繞的蛇姬,薄唇微抿,目光掃向內殿,層層月光紗如迷離的煙霧,或挽或垂,隨著殿內香爐中燃起的爐香嫋嫋。
“鳳王,您來了……”
“玄公子,良公子……可有想奴婢?”
幾名蛇姬繞著尾游過來,待走近,披著薄煙般的輕紗,赤裸如霧,繞上幾人的身,低低魅語。嬌言低笑,無骨的手甚至不必過問,直接探入幾人的衣衫……
花容皺眉避開,視線並不在她們身上停留。
“今日我可沒心思,怎麼不去陪著緋兄?”
“這是我蘇弟,今日可是第一次到來,你們可別嚇著了她”
良羽與玄冥伸手揮去擋住視線的輕紗,內殿的情形便立刻展現眼前。
“呵……再來一杯嘛……”
“姐姐輸了,可要為陛下喂酒呢”
“陛下酒量好,奴婢為你再倒一杯好麼?”
“呵,該彤姐姐脫了,可不許剩下耍賴……快快!”
柔媚入骨的嬌吟如酥如麻,殿內歌舞曼妙,挽紗的舞娘扭著身子,那僅剩的輕紗如若無物,數十人攀纏在緋玉晗半裸的胸前。
緋玉晗紅衣妖嬈迷亂,胸膛半裸,滿頭赤發肆意凌亂鋪撒,妖魅的俊顏蠱惑人心,薄唇殷紅如血,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狹長的鳳眸醉意迷濛,眸底卻如雪冰冷,慵懶隨意的靠在寬大華麗的首座上,修長白皙的手中執黃金酒樽。他身畔數名赤條婀娜的蛇姬等著為他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