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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新帝

起身,前者不拘小節,鬢髮還有些凌亂;後者則一絲不苟,優雅如世家公子。

跳躍的火光中,蕭奕的眸中閃爍著異彩,令得來稟報的精幹男子幾乎不敢直視。

行禮後,男子恭聲稟道:“世子爺,侯爺,越大人藉著移交軍務為名見到了詠陽大長公主殿下,殿下說,她進養心殿的時候,皇上已經殯天了……”

接著,男子一五一十地轉述起詠陽所說的事發經過,從她如何發現皇帝在龍榻上駕崩,到韓凌賦和劉公公隨後趕到,到後來整個皇宮震動……

其中透露的線索並不多,畢竟詠陽抵達前,皇帝就已經死了,死得悄無聲息,甚至沒有驚動守在外面的小內侍……

這件事概括起來也不過十幾句話而已,很快,營帳中就陷入了一陣沉默。

跳躍的火光將營中幾人的身影映在帳子上。

男子下意識地俯首屏息。

官語白問道:“可有定下太子何時登基?”

男子吐出半口氣,回道:“禮部和欽天監還在擇吉日,皇上的遺體應該是要停靈七七四十九日……”

官語白撫了撫衣袖,半垂眼簾。

按照大裕的規矩,要等新皇即位後,以皇帝身份祭拜先皇,然後才是正式的發喪,把大行皇帝的靈位迎入太廟。

所以,太子應該會在皇帝起靈前正式登基。

“不過……”男子遲疑了一瞬,繼續稟道,“最近宗室、朝堂裡有一些人在議論,說太子其實並不是皇上擇定的繼承人,而是迫於鎮南王府的威逼行的緩兵之策,皇上日後一定會廢太子,如今太子登基與聖意不符。並且,這些流言傳到了民間,如今在王都議論得沸沸揚揚……”

男子沒有再往下說,其實王都的勳貴朝臣又有幾個是傻的,普通百姓如何敢非議皇家之事,大部分人都心知肚明這流言傳播得如此之快十有八九是有人在背後推動。

想著,男子偷偷地瞟了眼蕭奕的神色,原以為世子爺會因為流言涉及鎮南王府而震怒,沒想到他反而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事一般,唇角微微勾了起來,饒有興味。

男子眨了眨眼,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蕭奕眸中閃過一道冷芒,撇開詠陽不說,本來大裕的朝堂會不會亂與他南疆已經沒有一點干係,但是……

“既然朝堂都在說我鎮南王府強迫皇帝立韓凌樊為太子,那我鎮南王府不強迫到底倒是枉費了這名聲!”

說著,蕭奕唇畔的笑意更深了,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

男子不敢應聲,心中為那幕後之人暗暗嘆氣,世子爺行事一向隨性肆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睚眥必報。無論幕後之人所圖為何,一旦世子爺插手,對方想要渾水摸魚,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來人,傳許校尉!”

蕭奕一聲令下,不一會兒,許校尉就疾步匆匆地來了大帳。

“許校尉,你趕去一趟王都替本世子傳話,”蕭奕果決地下令,臉上還是笑吟吟的,語氣蓄意放緩,“就說,鎮南王賀大裕新帝韓凌樊登基!”

“是,世子爺。”許校尉一聽,雙眼發亮地應下了。這差事好!有機會去王都狐假虎威一次,也夠他這次回南疆跟同袍喝酒划拳時好好吹噓一番了!

眼看著蕭奕毫不羞愧地借他父王的名號行事,而許校尉也完全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小四的眉頭抽動了一下。這也算是上行下效了!

許校尉領命就匆匆地去了,從頭到尾,官語白都是默默飲著溫水,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沉默即是贊同,確實,南疆本來不必摻和這趟混水,但是,來而不往非禮也,對方既然出招,他們也該有所表示才是。

官語白看著與蕭奕性子迥然不同,但兩人身為武將子弟,在原則性的問題上常常意見出奇得一致。

離開大帳的許校尉隨意地收拾了一個包袱,就連夜趕路,與來報訊的男子一路北上趕往王都……

這一趕路,就是近三日三夜徹夜未眠,終於趕到了王都。

為了把這件差事辦漂亮了,許校尉特意在進宮前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又故意撿著清晨太子和百官在謹身殿上商議政事的時候,大搖大擺地以鎮南王府來使的身份求見。

很快,一個小內侍就把許校尉引入了謹身殿。

在百官灼灼的目光中,許校尉高視闊步地邁入殿中,步履之間透著一絲傲氣,令得兩邊的百官微微蹙眉,暗道狂妄。

許校尉卻是毫不在意,南疆獨立,他現在已經不是大裕的將士,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