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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8新帝

皇帝駕崩了!

短短的一句話擲地有聲,四周一片寂靜,似乎有一層無形的屏障把街道上的喧囂隔絕了出去……

時間似乎停滯了一瞬。

蕭奕和官語白都愣住了。

這個訊息實在是出乎二人的意料。

一瞬間,兩人的腦海中都閃過了許許多多的往事,畫面都定格在王都近郊分別時的那一幕……

兩人的心情都有些複雜,說不上喜,也談不上悲,只是沒想到與他們糾纏了那麼多年的皇帝就這麼忽然去了。

寂靜蔓延了片刻,誰也沒在意四周的人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人越來越多。

蕭奕第一個出聲問道:“皇上是怎麼死的?”

“據說詠陽大長公主殿下可能有弒君之嫌……”那灰袍青年立刻回道。

灰袍青年的第二句又是出乎蕭奕和官語白的意料,兩人又怔了一下。皇帝之死竟然和詠陽扯上了關係!

灰袍青年沒有停下,繼續稟著,說是那日詠陽大長公主去養心殿面見皇帝商議軍務,姑侄倆獨處一室,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劉公公聽到響動進了寢宮,彼時皇帝已經躺在龍榻上沒了聲息。太醫檢視後,說是皇帝是窒息而亡。詠陽自然否認弒君,幾位內閣大臣和大理寺卿商議後,暫時把詠陽圈禁在公主府中,並派重兵把守。

聽青年娓娓道來,蕭奕和官語白皆是蹙眉,即便是一向玩世不恭的蕭奕臉上也是罕見的凝重。

蕭奕對於大裕和皇帝都沒太大的好感,但是詠陽不一樣。對他而言,詠陽不禁是祖父的友人,是如親祖母一般的存在。作為將領,詠陽值得他尊敬;作為親友,詠陽值得他敬重。

他的一聲“詠陽祖母”出自肺腑。

蕭奕沉吟一下,吩咐道:“讓越澤想辦法去一趟詠陽大長公主府!”越澤是官語白多年前安插在西山軍營的人,後來因為燕王謀逆案救駕之功,被調入王都任五軍都督府左都督。

“是,世子爺。”灰袍青年抱拳領命,然後就翻身上馬,與許校尉一起策馬離去。

馬蹄聲遠去,但四周的空氣凝重依舊……

目送二人遠去的背影,蕭奕微微眯眼,語氣堅定地說道:“小白,我不相信詠陽祖母會殺了皇上。”

即便詠陽對皇帝有多大的不滿,她都沒有必要殺了皇帝,再說,殺了皇帝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官語白的指節輕輕地叩動了兩下,“如今只有等王都那邊的進一步訊息了。”

頓了一下後,他沉吟著繼續道:“詠陽大長公主殿下無論在軍中還是皇室都是積威已久,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輕易動不了她,只是這段時日殿下恐怕是要受點委屈……”

隨著官語白不緊不慢的聲音,蕭奕也冷靜了不少,眸光一閃,緩緩道:“而且,接下來就是太子登基了。”

太子韓凌樊與詠陽一向交好,為人也不算太愚笨,接下來就看太子了……

四周又沉寂了一瞬,蕭奕的鼻子動了動,聞香而去,只見酒肆門口捧著兩道熱菜的小二正緊張地站在那裡,他忐忑地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問道:“兩位客官,可要坐……”坐裡頭去?

小二膽戰心驚,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巴掌,瞧自己眼拙的,居然讓“世子爺”和“侯爺”這樣的貴人坐在外頭!

蕭奕招了招手,示意他上菜,小二嚥了咽口水,戰戰兢兢地把手上的兩道菜餚擺到了桌上,結結巴巴地請他們慢慢享用,然後又抖著兩條腿走了,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該送上一壺狀元紅賠罪。

酒肆的菜做得不錯,只是這麼看著,至少色香俱全,誘人的香味隨著熱氣瀰漫開來……

蕭奕不客氣地率先開動,對他來說,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先要吃好睡好,然後才能繼續往前走。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萬事總會有解決之道。

蕭奕和官語白一行人沒有再繼續南行,蕭奕直接下令眾將士在原地駐紮。

皇帝駕崩的事很快在三千幽騎營間傳開,只蕩起了一圈淡淡的漣漪,畢竟皇帝駕崩也罷,太子登基也罷,對宣佈獨立的南疆而言,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眼看著南疆軍忽然不動了,方圓十幾裡的幾個城鎮都嚇得噤若寒蟬,然而蕭奕等人卻是不動如山。

就在那種微妙的氣氛中,眨眼就是五日過去了,這一晚,又有一騎快馬加鞭地追來,帶來王都那邊的訊息。雖然當時已經是三更天了,但他還是立即被引去中央大帳。

蕭奕和官語白都是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