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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誰讓你把我弄暈的?他們可是要來刺殺我的,我還沒有弄清楚是誰要殺我,你就這麼把他們給放了。”

裴恭措嗤道:“我怎麼覺得你惱的不是沒有問出幕後主使,而是惱恨自己沒有看過癮呢?”

花緬理直氣壯道:“是又如何,何需你來干涉?”

“那你可要記好了,以後除了為夫我,不許看其他男人的身子,而你的身子,也只能給我看。”

“憑什麼?”

“就憑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是。”

“遲早會是。”

“是又如何?”

“是我的女人就要聽我的話。”

“偏不聽。”

“嗬,你敢不聽話,小心我……”

“怎麼,你打算奈我何?”

“……為夫自然是不能奈你何,為夫只會傷心難過,你忍心嗎?”

花緬懶得再理她,於是閉目假寐。

想到那三人被自己催眠,若不將其喚醒,只怕他們從此都將沉湎於斷袖之癖,真真是可憐了他們的娘子,花緬不禁掀開眼簾,覷著對面的始作俑者,心道,這可怪不得我,都是這個壞人一手促成,有冤報冤,有仇報仇,你們可不要來找我啊。

見花緬神色古怪地看著自己,裴恭措挑眉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若是他們尋仇,把你強了,你會不會想不開……哎呦,你為什麼打我?”

裴恭措收回絹扇,恨鐵不成鋼道:“我真想敲開你這小腦袋瓜子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些什麼,讓你就會胡思亂想胡言亂語。”

花緬撇了撇嘴,咕噥道:“也不是沒有可能。”眼見絹扇又要落到頭頂,她一個閃身挪到了車簾旁邊,沒事人似的撩起簾子向外看去。

馬車轆轆行駛於郊外的官道上,兩邊的景色不快不慢地向後退著。韓徵正端坐於車前,一手拉著馬韁,一手握著馬鞭,將車趕得異常平穩,福昕則老神在在地坐在他的旁邊。

花緬衝著韓徵的背影道:“說不定將來我還會是你的主子,你今日背後偷襲我,就不怕我報復?”

不待韓徵回答,裴恭措的聲音便飛快地砸了過來:“不是‘說不定’,是一定。如果你現在就想成為他的主子,我也沒有意見,想怎麼處置他都悉聽尊便。”

花緬剛頂他一句“我才不稀罕”,便見路邊突然躥出一個人,橫衝直撞地直奔他們的馬車而來。

韓徵眼疾手快地把韁繩甩給旁邊的福昕,飛身將那人撲倒在地,順勢翻滾到了路邊。

福昕慌忙收緊韁繩,馬兒嘶鳴一聲,人立而起後重重落地,馬車卻未見太大的顛簸。

花緬環視一圈,又仔細打量了不速之客一番,起身跳下馬車。此時那人已從地上爬起,正向韓徵表達著謝意。

花緬踱至那人身前,笑容可掬道:“公子可有受傷?”

那人似眼前一亮,忙躬身一禮道:“多謝姑娘關心,幸得這位貴人相救,在下安然無恙。”

“這就好。”花緬嘆息了一聲道,“人生豈能事事盡如人意,一次不成功,可以再試第二次,若第二次也不成功,便試第三次,只要你有恆心,總能死成的。比如跳樓,自刎,投湖,服毒,自縊……這些方法多好呀,可你為什麼偏偏來撞我們的馬車?再不濟,我還可以幫你一把……”

話未落,花緬眼前光影一閃,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指她的心窩。千鈞一髮之際,她向左微一側身,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對方的攻擊,同時以右手擒住他的手腕,左手往回一推,那匕首便插進了那人心窩旁邊寸許之處。

所有的變故都發生在一瞬之間,當韓徵執劍上前的時候,那人已將匕首自胸口拔出,抹上了自己的脖子。

第027章 滅口

瞥了一眼被韓徵挑落的匕首,轉首看著那個捂著汩汩流血的脖子痛苦地跌倒在地的殺手,花緬語重心長地道:“你真該好好學學醫,刎頸自盡呢,要割動脈,而動脈呢,在頸側,最好用匕首插進去,再呲——,用力橫拉一下,否則死不了,還白挨一刀。”

她說著,半蹲下身子,溫柔地望著他:“你難道不疼嗎?”

那人顫聲道:“疼。”

“疼就對了,疼才會讓你長記性。以後要吃一塹長一智知道嗎?”

“以後?你是說你不殺我?”

“殺你?我為什麼要殺你,留著你可有用得緊呢。”

“你……你想對我用刑?哼,你別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