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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能從我口中問出什麼,大不了我咬舌自盡。”

“咬舌,我也很好奇,你打算用怎麼個咬法把自己了結呢?把舌頭齊根咬下後噎死自己,還是失血過多血竭而死,亦或血液流入氣管窒息而死?”看著他愈加複雜的神情,花緬繼續忽悠道,“恐怕都不是呢,最大的可能是痛而不死哦。”

滿意地看到他眼中漸湧的惶恐,花緬適時地勸慰道:“你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又不是死士,告訴我幕後主使是誰,我饒你不死,還給你加倍的報酬。”

那人眼中放出求生的光芒:“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說了之後,你不能出賣我,否則我仍是難逃一死。”

“那是自然。”

“好,那我告訴你,那人是……”

語聲戛然而止,那人直直地躺到了地上。

花緬一悸,向暗器飛來的方向看去,結果只捕捉到了一抹殘影。暗下殺手之人輕功了得,手法也極其精準,一個飛鏢直中咽喉,連喘。息的餘地也不留。若想殺她,亦必定手到擒來,可他為什麼卻只是滅了口呢?莫非他的意圖只為替某人掩飾罪行?

那人雖未將話說完,可他最後的口型卻是“花”,這個字的資訊量著實不小,只是片刻,花緬便已有了推測。

“我說娘子,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竟被人一次次地暗殺?”裴恭措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花緬身後。

花緬蹙眉想了想道:“這還真是一個問題。本姑娘已經有很多年不曾被人暗殺了,但是自從和你定了親,這已是我第三次死裡逃生了。該不會是你的哪個女人醋意大發於是僱兇殺我吧?”

“緬兒還真會開玩笑,我的女人向來溫文大度相處和睦,這種爭風吃醋相互陷害的事是做不出來的。”

花緬不由鄙夷地嘆了口氣道:“你還真是不瞭解女人。”

裴恭措湊近了她,故作曖昧道:“我無須瞭解她們,我只想了解緬兒一個。”

花緬輕嗤一聲,轉身上了馬車,聲音清冷地飄來:“不想被人圍觀就趕緊走人。”

裴恭措勾起唇角,一甩衣袍上了馬車。車簾方落,馬車便如常地行駛起來,彷彿剛才那場暗殺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己。

馬車內,二人相對而坐,裴恭措隨口問道:“方才你似是早有防備?”

花緬瞥了他一眼道:“我若沒有防備,你現在看到的可就是我的屍體了。”

“怎麼會呢,不是還有韓徵嗎?”

“難怪你會如此悠閒,竟不知我方才已是生死一線。看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裴恭措如何不知,剛才那一幕他看得真切,若非花緬機敏,待韓徵出手,無疑為時已晚。匕首刺向她的一剎那,他驚出了一身冷汗,險些失聲,好在有驚無險。

他首肯道:“娘子所言甚是,若非娘子自保,為夫只怕要追悔終生了。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倒是有些能耐,夠機敏,夠狠辣。”

花緬嗤道:“油嘴滑舌。”

裴恭措連忙澄清:“這可是為夫的肺腑之言,絕無虛誇。不信,我可以指天誓日,以證真心。”

“好了,誰要聽你說那些。”

“娘子總有一天會喜歡聽的。”

見花緬又閉起了眼睛,一副不愛搭理自己的模樣,裴恭措輕輕一笑,轉了話題道:“那人心思縝密,早有預謀,想在近身時將你一擊斃命,你又是如何察覺而提前防範的?”

花緬睜開眼睛,見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於是耐心解釋道:“其一,方才我一直掀著簾子看著外面,迎面過來兩輛馬車,那人都沒有撞上去,直到看見我們這輛才衝了出去,若一心想死,還會挑選馬車嗎?所以,這不合情理。其二,他獲救後表示了感謝,說明他不是存心找死,既不想死又故意撞車,那該是想訛錢才對,可他並未索要賠償。所以,這也不合理。其三,我走到他身前時,他的眼中有光芒閃過,那不是見到美女的色光,而是看到獵物的精光。其四,我在跟他囉嗦那些廢話的時候,他的右手出現了一個細小的動作,那是準備從左袖中摸刀的動作。”

聽完花緬言之鑿鑿的分析,裴恭措不禁拍掌稱讚道:“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果然聰明。”說著飛快地在花緬頰上親了一口,“獎勵你的。”

花緬用手擦了擦臉上被他沾到的口水,斜乜了他一眼,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忘佔她的便宜。

花緬的小動作惹得裴恭措輕笑出聲,他漫不經心道:“依我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