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擔心,事到如今,擔心也沒用。”汪孚林站起身來,當走過劉萬鋒身邊的時候,突然拍了拍這傢伙的肩膀,這才用極低的聲音說,“他若有事,就沒有人無事了,你懂不懂?”
劉萬鋒勉強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可是,跟著汪孚林出了直房,眼見這位廣東道掌道御史那是徑直往都察院大門口去了,他見胡全和鄭有貴全都用一種有些微妙的目光打量著自己,他知道往日自己雖說時常過來,可總歸沒有表現出那樣親近的心腹模樣,此時此刻只能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我家裡一位親戚遇到一點事情,就來找汪爺拿個主意……”
鄭有貴心想劉萬鋒之前幾次來時,汪孚林雖說都對其淡淡的,也沒留著說多久的話,但總歸必定會把他打發出去,知道這其中必有緣由,再說他不過是一個白衣書辦,人家卻是老資格都吏,他當然不會傻到去拆穿。而胡全就不一樣了,都察院僅有三個都吏,自己是汪孚林的人眾所周知,可劉萬鋒固然也有往這邊跑,可卻沒幾個人想到這傢伙已經站了隊。於是,他就半真半假地上前拖拽著劉萬鋒往外走,嘴裡卻還打趣著他。
“好啊老劉,連我都瞞著。看我之前那些天煩得都快發狂了,你也一個字不露,今天才總算把馬腳露出來。不行,你得請我喝酒壓驚!”
劉萬鋒唯有苦笑。你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