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問道:“二叔!你是說我爹孃雙親受了重傷?是在駱家大院嗎?還是在旁的地方?”
駱仲行沉重地說道:“是在駱家大院。”
駱非白眼睛裡含著淚光,剛只叫得一聲:“二叔!”
駱仲行立即說道:“駱家大院是銅牆鐵壁,但是,能在駱家大院刀傷莊主的人,還不多見。非白賢侄!這件事說來話長,你還是先去見過莊主再說吧!”
說罷他在前面帶路,冷月緊緊地挨在駱非白的身旁,緊緊地握住駱非白的手,那意思是說:“有任何苦難,我和你同當!”
從駱非白的淚眼,傳來一分感激,靈犀一點,互通心曲。人在最悲痛的時候,這種力量的支援,是十分有作用的。
一連穿過幾重廳堂,又轉過幾曲迴廊,來到一處圍牆高聳的別館,圍牆上遍佈鐵鏃籬和雞爪釘,而且每隔十來尺,就有一位勁裝的漢子貼著牆頭站著,想必是在圍牆裡面另設定懸空的碉樓。
圍牆的大門,厚厚的松木,上面滿布著兒拳大小的鐵釘,門口站著八個漢子,手按在刀把上,個個都是怒目金剛,時時都象是待機而動。
駱家大院本來就是一個很堅固的堡壘,戒備森嚴,氣氛凝重。
駱仲行帶著駱非白和冷月踏進圍牆,越過一處不大的院落,走進廳屋,轉進右邊的廂房,只見一張特大的床上,擁被倚靠著一位五十左右的老人,濃眉大眼,高高的顴骨,顯得削瘦的雙頰,臉上沒有血色。
駱仲行搶上兩步,剛叫道:“大哥!……”
駱非白早就跪在地上,膝行向前,磕頭哭道:“爹!不肖的孩兒非白回來了!”
床上的老人皺起一雙濃眉,銳利的眼光,從非白看到跪在身後的冷月。
冷月低著頭,怯怯地說道:“我叫冷月!給你老人家磕頭。”
老人沒有講話,眼光掃來掃去,然後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孩子!你真是非白,孩子!那姑娘是……”
駱非白連忙說道:“她叫冷月。爹!請恕孩兒不孝,我們是在一次生死危難中結識,而互託終身的。爹!這還要懇求你和娘兩位老人家認可的。”
老人說道:“孩子!你和冷月姑娘來的不是時候,駱家大院正面臨大難。”
駱非白說道:“爹!駱家大院怎麼有人敢來捋虎鬚?聽說……爹你老人家受了傷……”
老人招招手叫非白起來,走近到床前,用手掀開棉被,駱非白不禁失聲大叫,眼淚頓時奪眶而出。原來老人的右胸上,插了一柄匕首,血已經不在流了,可是匕首的四周,已經開始腐爛,而且已經有難聞的臭味。
駱非白叫道:“爹!駱家大院有這麼多會武功的人,難道連刀傷都不知道處理?害得你老人家受苦。”
說著話,立即捲起衣袖,說道:“孩兒不才!對於這種刀傷,縱然刀上有毒,也可以去毒生肌,藥到病除。”
老人咳了一下,胸前刀創立即溢位一陣帶著黑色的血水。他苦笑道:“孩子!你的恩師是一位武功醫術都是一流的高人,想來你必然也學會不少醫術。不過,你恐怕沒有辦法治好我的創傷。”
駱非白含淚叫道:“爹,你讓孩兒試試……”
老人將被褥蓋好,用手拍拍駱非白的手背,再拭去他眼角的淚痕,帶著微笑說道:“孩子!解毒療傷不是最重要的事,你去向你二叔請教,他會將事情的始末,說給你聽,那才是最重要的。”
駱仲行在一旁說道:“大哥!讓非白試試好嗎?”
老人眼睛一瞪,駱仲行不覺地低下了頭。老人又嘆了一口氣說道:“仲行!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去吧!將事情跟非白說清楚。仲行!你知道嗎?我是多麼不希望這個孩子回來啊!”
駱仲行低頭說道:“大哥!我會跟非白賢侄說清楚。”
駱非白忽然間道:“爹!我娘呢?”
老人揮揮手,似乎已經有了不耐之意,說道:“你二叔會將一切說明白的。我倦了,讓我歇息,別再煩我成嗎?”
駱非白不敢再說話,只有讓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輕輕地說聲:“爹!多保重!”便隨著二叔駱仲行離開房內,一路默然,只是匆匆地邁著腳步,走出圍牆,來到一間很寬大的房間裡。
駱仲行坐在一張安樂椅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回頭高呼:“我的酒呢?”
立即有一個十七八歲半樁小夥子,從外面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瓷酒瓶,用托盤託著,端到駱仲行的面前。
駱仲行拿到手,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