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非白點點頭說道:“是的!你提醒了我另外的一件事。
這裡的人對我如此熟悉,那是他們把我當作是我的老弟非青。……”
他的言猶未了,從大門裡出來兩個人,短衣勁裝,步履沉穩有力,快步走到駱非白的面前俯身一躬,口稱:“少莊主回來的正是時候,屬下奉莊主之命來迎接少莊主。”
兩個人一直腰,眼光一接觸駱非白,神情一怔,還沒有等到駱非白說話,兩人同時撤後退了兩步。
駱非白問道:“兩位是……?”
兩個人倏地一伸手,兩把刀幾乎是同時從腰間拔出,而且,左手屈指入唇,一聲尖哨入雲,緊接著大門裡面就有一陣陣噹噹的銅鐘聲。
兩人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冒充我家少莊主?”
駱非白微笑說道:“二位的話有些欠通,我從來沒有說過一句我是少莊主,這冒充一字,從何說起?”
兩人頓時張口結舌,答不上話來,其中一個顯然已惱羞成怒,立即叱道:“你無緣無故闖進駱家大院,就可以將你拿下。”
駱非白嘖嘖說道:“這位的話,更是令人百思莫解。第一,我不是無故闖進來的,一路沒有一個人攔住多問我一句話,這無故闖進,叫人不能苟同。第二,駱家大院不是官衙,就算是闖進,也不致於遭受立即拿下。二位這樣的待人,恐怕不是駱老爺子所願聞的事吧!”
兩人大怒,雙刀並舉,分從左右撲向當中。
駱非白一拉冷月,使之轉向背後,急切中說道:“頭一次來,觀感要緊,你不能動手!”
他在說著話,霍地雙手一分,徒手一雙肉掌,迎向夾擊而來的雙刀。
這樣貿然空手入白刃的舉動,大出乎兩人的意外,不自覺地微微一怔。就在這樣的一瞬間,兩人兩把刀,竟然毫無掙扎地落到駱非白的手裡。
駱非白左右雙手各拿著一把刀,微笑著說道:“二位,這完全是一個誤會,待會自然會說明白,請二位千萬不要介意。”
兩個人站在那裡,滿臉冒汗,手足不知所措。
駱非白說道:“我已經說明白了,今日之事是起自一個誤會,回頭自有明白交待的時候,二位請讓路如何?”
兩個人對看一眼之後,剛要閃開,這時候從裡面出來十餘人,為首的是一個風乾削瘦的中年人,大踏步來到近前,一見兩人的刀,竟然落在駱非白的手裡,也為之大驚失色。
及至他看見駱非白的面容,不覺一怔,連忙問道:“年輕人!請問你的尊姓大名?”
駱非白也連忙抱拳拱手說道:“我叫駱非白,說實在話,我就是這駱家大院的……”
削瘦的中年人驚喜萬分,急忙問道:“你叫駱非白?你是非白賢侄!啊呀!太久沒有見你了,至少有十幾年了吧!駱家大院的人能記得你的,沒有幾個。賢侄!怪不得他們兩個。
何況目前莊上又是多事之秋,他們不能不謹慎從事啊!”
駱非白不安地問道:“請問……”
削瘦的中年人略略笑道:“你看我是高興過度,我既然一時不敢認你,你當然是認不得我了。賢侄!我叫駱仲行,是你二叔。”
駱非白趕緊上前行禮說道:“二叔!侄兒非白給你磕頭。”
他又朝後抬抬手說道:“冷月!來見過我二叔。”
駱仲行連忙伸手攔住問道:“賢侄!這位姑娘是……?”
駱非白說道:“二叔!她叫冷月,她是小侄訂的親事。”
駱仲行連說兩聲“好!好!”之後,就說道:“賢侄!你這次回來真是恰到時機,駱家大院現在正遭受到困難。”
駱非白急著問道:“二叔!我爹孃他們二老好嗎?非青弟呢?”
駱仲行黯然說道:“見過莊主,一切回頭再說吧!”
駱非白的心頭一震,忍不住有一種不祥之兆掠過心頭,他搶著追問道:“二叔!是家裡出了事情嗎?”
駱仲行搖搖頭說道:“非白賢侄!話是一時說不完的,你們先去見過莊主,我們大家再作商量。”
駱非白固執地說道:“二叔!我離家太久了,家裡的情形一無所知。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故,讓我先知道一點,心裡先打個底,見到爹孃,也好說道。”
冷月委婉地說道:“非白!我們還是聽二叔的話好了!”
駱仲行說道:“冷月姑娘!其實也沒有不可說的,莊主夫婦身受重傷,現正躺在房裡調養……”
駱非白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