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食指一捏,不覺一驚,原來雪蓮實其硬如鐵。再拿到鼻尖聞了一下,可以聞到有一絲絲淡淡的清香,又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香味。
他吩咐冷月拿碗水來,拿過雪蓮實,只見他用兩個指頭一捏,一粒雪蓮實就像粉一樣的,紛紛落在碗裡。
他將碗交給冷月:“給她灌下去!”
冷月手端著碗,站在炕前,呆在那裡。眼看著戈易靈姑娘昏睡如死,而且嘴唇已經被高熱烤得枯焦,氣如遊絲,命在旦夕。但是,如今冒然用這種跡近怪誕的方法,能治得了戈易靈的病嗎?
來人看冷月遲疑不動,點點頭說道:“冷月姑娘!我懂得你的心情,我這種治病的方法,看來有些荒唐。但是,你必須冒這個險……”
“你是說這碗雪蓮實灌下去是一種冒險?”
“我不能騙你,因為還沒有人用過,至少我還沒有看見有人用過。當然,主要還是雪蓮實太稀罕!”
“不行!”
冷月將水碗遞回來。“我不能拿戈姑娘的性命開玩笑。”
那人嚴肅地說道:“沒有人在開玩笑!我說過醫家有割股之心,怎麼能說玩笑呢?”
他說得語氣很重,冷月囁嚅地說道:“可是……可是……
你方才說要冒險。”
“是的!是要冒險!因為這究竟不是正式處方,而目。又沒實際經驗。但是,除了這樣冒險之外,冷月姑娘!你和我還能為戈姑娘做些什麼?”
可不是!除了眼睜睜地看著戈易靈乾涸枯焦而死,沒有一點辦法。
冷月忽然一點頭,用手扶起戈易靈,回頭對那人叫道:“幫我……”
那人接過碗,冷月慢慢撬開戈易靈的牙關,一碗涼水灌了下去。
冷月小心地放下戈易靈,忍不住又回頭問道:“你看會不會……?”
那人伸手在唇間一示意,輕聲說道:“不要說話,有人!”
冷月凝神聽下去,依然聽不出什麼。
那人從鹿皮革囊中摸出兩副口罩,交一副給冷月。
“戴上。”
冷月剛一戴上,聞到有一股怪味。
那人彷彿知道冷月的心理,低聲說道:“氣味不好聞,比中毒要好,別忘了,救命的東西,都不會好看好聽好聞!”
冷月乖乖地戴上。就在這時候,她聽到了腳步聲,來的不是一個人。
那人拉著冷月,伏在窗戶之旁,正朝著外面打量,突然,噗地一聲響,一物穿破窗紙,落在房裡,冒出綠火,散出濃煙。
那人叫聲:“不好!冷月,我們快離開!”
他右手帶住冷月,左手一揚,震開窗戶,兩個人穿身而出,剛一落地,就看到有兩條人影掠過屋頂。
那人說道:“追!我們要取得解藥。”
只見他一躍而起,直竄屋上,冷月也展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