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含笑點頭,說道:“紅蓮白藕綠荷葉,武林之中何分彼此,何況幫主如此親情似海,鐵石人也為之動心,區區一顆梅實,不值得幫主掛齒!但願幫主本此一念,廣而仁民愛物,則武林大幸,晚輩更敬仰不已!”
點點頭,留下一點誠摯的微笑,隨著夏逸峰雙帆無影女姍姍而去。
雙帆無影女與夏逸峰道別各自回房之時,忽然立住腳,向夏逸峰說道:“今日玉膽之贈,我希望弟弟不單純是由於我的關係,愛屋及烏而慨然救劉威一命,而是有感於冤家宜解不宜結的道理,同情易紅而作。弟弟對於元兇首惡如血掌吳恆之流,自是不能寬貸,其餘各人能放手時且放手,少結冤仇為第一上策。淺見如此,弟弟以為然否?”
夏逸峰點頭應是。就此一念之別,後果卻有天壤之差。
當下一夜無話,翌晨清早,雙帆無影女和飛燕雙環一同起床,便到易紅住處去看望劉威。誰知道推門進去,房裡已是杳無一人,桌上壓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
“此次洞庭之行,對我影響極鉅,但覺善惡之報,點滴分明,回憶過去,便深自不寒而慄,但願苦海無邊,能回頭者,當予以登岸之機緣。
長沙之行,劉威未能潔身自好,美色當前,竟一時迷失本性,誤陷五槐村,及知之前往拯救時,已經受過天魔刑法,此原系他罪有應得,但由於母子天性,悲慟乃為必然。三位不以敵對相視,竟舍奇珍救劉威於垂危,仁心如此易紅愧煞。
小兒劉威托賴靈藥庇救,健康全復,稍待時日,武功亦可依舊。本擬攜其前來拜謝再造之德,然則思之再三,仍然作罷,但願來日方長,相見有日。臨去匆匆,留柬簡以表寸忱,望風祝福,願遇事化戾為祥。
易紅再拜。”
飛燕雙環看著這一張書箋,上面寫得龍飛風舞,不禁讚歎道:“這易紅不僅一身武功為武林中之翹楚,文筆亦頗不弱,堪是一個傑出的人材,只可惜她陷身三龍幫,不然也是武林中的一朵奇葩。”
雙帆無影女也嘆道:“沒想到大破五槐村,倒無心結納了易紅,消除了彼此間的隔閡,尤其令人欣慰的易紅此行,頓悟平生,堪稱是武林一大福音,長沙之行堪稱不虛了。”
正說著話時,夏逸峰也走進來,看完易紅留簡,頓時也不勝唏噓。忽然,夏逸峰驚叫起來說道:“哎唷!這玉膽放在何處?易紅不曾留下嗎?”
雙帆無影女和飛燕雙環一聽,也霍然一驚,遍找無著,但是,三人都不敢相信是易紅攜走。
夏逸峰頓足自怨地說道:“只怨小弟疏忽,昨天泡溶了一杯汁水之後,就應即刻收藏,當時因為玉膽未乾,掠在一旁,臨走匆忙,竟忘記這項寶物,如今一旦遺失,我將如何對靈空師叔?”
其實二女一旁更為難過,三人結成連理,雖然說是前世緣份,但是,不是玉膽從中折衝,這條紅線是無法牽得起來的,如今玉膽一失,兩對鴛鴦盟也都為黯然,叫她二人如何不急?
三個人都在房裡急得六神無主,突然房外一聲響如洪鐘樣的一聲佛號,說道:“夏師侄別後無恙否?”
雙帆無影女和飛燕雙環都倏地一怔。只有夏逸峰聞聲大喜,轉身直奔門外,高聲叫道:“師叔!弟子在這裡。”
兩位姑娘也隨著走到房外,只見院落裡站著一位矮小的老和尚,一身灰衣,滿臉風塵,兩眼慈祥無限地望著夏逸峰。
雙帆無影女和飛燕雙環兩個人都是機靈絕頂的人,一聽夏逸峰稱呼,再一看這老和尚的神氣,便知道是黃山白雲谷鎮懾武林的靈空大師。
兩位姑娘便雙雙上前行禮拜見。老和尚伸手一攔,眼睛在兩位姑娘臉上一端詳,便呵呵笑道:“兩位姑娘神仙中人,夏師侄何來如此福氣?”
兩位姑娘不禁螓首低垂,霞飛滿臉。
夏逸峰已經久不見靈空大師,如今突然會在長沙客店相見,驚喜異常,正待上前問靈空大師何來。
靈空大師忽然一沉臉色,問話說道:“江湖上風險處處,危機重重,若不時時警惕小心,便難免有失足之險。夏師侄自從天柱山飛來峰別後,闖蕩江湖已歷時數月,如何仍舊如此粗心大意,老衲不禁失望之至。”
夏逸峰一聽之下,嚇得心驚不已,不知靈空大師何故見面就深責如是。他素知靈空大師性烈如火,只要自己有任何錯處,絕不輕易寬恕,如今不知為了何事,竟使他動怒。
兩位姑娘雖然初次見面這位江湖上人稱出雲手的靈空大師,也深知這位老和尚嫉惡如仇。今日一見對夏逸峰發怒,也都驚惶不置,侍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