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猜到春哥兒是甚麼人了,若是覺著腌臢便罷了。橫豎也是春哥兒孟浪,不顧身份體面的硬拉了秦公子來。”
秦羽飛急急道:“可不敢,在下並非這個意思…這不過,見著春哥兒覺著可親罷了。”
春哥兒呵呵一笑回了座:“可親?這話便是好多意思呢,秦公子還是說清楚吧,免得春哥兒胡思亂想的。”
秦羽飛面上一燒,便垂目道:“他年我有一故交去了福建,從此杳無音信。彼時在下窘迫不堪,這就與友人失卻聯絡。如今薄有所累,便是掛念故人了。”
“那位故人大約與我長得極像吧。”春哥兒毫不在意笑了,“人有相似,若是當真很像,倒是春哥兒的福氣了。觀秦公子神態氣度,定不是一般人了。只是不知…”
“甚麼?”
“不知秦大人與今科——”春哥兒見他已然頷首這就住了口,撫掌笑道,“原來真是秦大人,如此便是小人招呼不周了。草廬能得大人垂青,當真蓬蓽生輝。”這就揚聲道,“交代廚房用心做些陝西口味的來,今日是貴客臨門了。”
秦羽飛覺著有些窘迫,卻又捨不得走。好在此刻雨非但不見停,反而更大了些。
春哥兒陪著他閒話些詩詞曲賦,又問了些平日的公務,只聽得嘖嘖稱奇連連讚歎。秦羽飛心裡這便定了下來,心道,多半不是的。記憶中那人靦腆內向,說句話便紅了半邊臉,哪裡是眼前春哥兒這進退得宜的樣兒。卻又有些悲哀,果是逝者如斯夫,不得還。
冬景陪著他們吃了便飯,飲了些酒。秦羽飛原想告辭,奈何雨不見停。春哥兒便親自挽留:“秦大人,如今這雨看樣子不到入夜是不會停得了,若是不嫌棄,便在寒舍將就一晚。小人叫管事的去貴府取了官服來就是。”這便有個中年模樣的人來問地方。秦羽飛本也不想走,這就順水推舟留了下來。
用罷飯,冬景卻露出倦色來,春哥兒便叫他先去東廂房歇息,自個兒便送了秦羽飛去西廂房。有一搭沒一搭說著些閒話,聽著雨打樹葉,悠然有情。
進了房,春哥兒替他推開門:“秦公子請。”
秦羽飛便要進去,不想腳下叫地上鋪的毯子一勾,不由自主就往前倒,正好撲在春哥兒背上,兩人便摔了下去。一陣天旋地轉,還好不十分痛。秦羽飛忙的撐起身來想要致歉,卻見昏暗的屋內春哥兒一雙眼睛亮堂堂的,這便愣了。
諸位看官,這秦羽飛與春哥兒便又有甚麼,咱們下回“夢他年折柳依依 恨今朝雲水深深”再說。
作者有話要說:【唱】江湖情,再講當年情~~~~~~~~
咳咳,小老兒獻醜了,搖扇退。
第五十七回
詞曰:
山上重樓綠映紅,紅霞萬丈粉黛濃。濃情轉眼隨風去,去過樓重群山空。
諸位看官,上回書說到這秦羽飛因著機緣巧合,落雨遇著春哥兒,便受邀去他府上避雨。眼看用過晚飯還不見停,只得宿在春哥兒處了。
春哥兒親自引了秦羽飛去西廂房安歇,誰知進門時不及掌燈,秦羽飛便叫地上毯子絆了一下,壓著春哥兒兩人齊齊倒在地上。
秦羽飛道聲不好,正要起身,卻見身下春哥兒兩隻眼睛亮堂堂的看著自個兒,這就愣了。不覺伸出手來摸他面頰,只覺著滑不留手,這便不覺沿著往下,抬起他下顎來,慢慢俯身下去。只覺著鼻端聞著悠悠香氣,忍不住貼著他頸側深吸一口氣。春哥兒不覺縮了一下身子,秦羽飛情難自禁,不由轉頭親在他唇上。
那雙唇柔軟,便如春暮桃花。只得輕輕一觸,生怕驚落美景。秦羽飛這便抬起頭來看住他。
春哥兒仰面望著他,眯著眼睛口裡輕道:“秦大人,便是有意為之?以為春哥兒是這樣人兒,便可隨意輕薄?”
秦羽飛連忙要起身,誰知方才跌倒時春哥兒壓住了他衣角,這就起身不得。春哥兒伸手拉住他衣領,往上微微一湊碰著他的鼻子:“秦大人,你找的究竟是甚麼人呢?”說時便一隻手環上他的脖子,另一隻手隔著褲子摩挲他下頭兒,款款媚笑,“只是不知比起春哥兒來,又好多少?”
秦羽飛看著他雙目盈盈如水,一張薄唇微抿,淡淡帶著笑卻又似在哭,這就忍不住往下堵了他的嘴,伸過舌頭去,兩人咂舌不休。也說不清怎麼的寬衣解帶,就在地上纏綿起來。正是:
酒催人意雨更幽,兩心並做一體休。
春哥兒便是使出渾身解數,手口舌並用,不一刻便見秦羽飛那話挺立起來,紅赤赤黑鬚,直豎豎堅硬,好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