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滾出京去!”
李欒笑意更深:“若我僥倖贏了,便又如何?”
“你想怎樣?”杜彥莘鼻中哼的一哼。
“若我贏了,杜公子,你以後可就離我那花公子遠遠兒的,如何?”李欒咯咯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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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彥莘一愣:“這與他有何關係?”
“這你不用管,只說敢不敢吧?”李欒笑得得意非常。
杜彥莘望著他志在必得的臉,一口惡氣堵在心口:“好!”
“那便說定了!”李欒伸出手來與他擊掌三記。
“你就趕快收拾收拾回家吧!”杜彥莘收回手來惡狠狠撂下句話,正待離開房中時卻又回首,“甚麼叫‘你那花公子’?好沒意思!”
“可不是,好沒意思。”李欒挑挑眉毛自顧笑了。
諸位看官,這欒哥兒究竟想的甚麼,那杜翰林又有何安排,這杜彥莘之賭究竟是勝是負,咱們下回“風波乍起復又隱 心思各懷李花杜”分解。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RP了,一直上不來。。。難道是地震的問題?好吧,真是個強大的理由。。。
第十六回
諸位看官,咱們總說是上京趕考上京趕考,究竟這上京趕考說的是甚麼?您看那位看官搭話了,這讀書入仕可不簡單。先得過了那童試,便是秀才了。可別以為這生員好做,光縣試就分為三級,分別是由知縣老爺主考的“縣試”、由知府大人主考的“府試”,並著由提督學政老爺主考的“院試”。每逢寅、巳、申、亥年舉行考試。透過這三次童試而中舉者的,才能叫秀才。這欒哥兒已是天資過人,方能一次全過,君不見幾多垂垂老者因未透過這童試,現在還只得叫個“童生”哩。
欒哥兒被趕回家時,已有了秀才功名,便可參加鄉試。前朝鄉試分別在各省舉行,亦是三場,由皇帝派遣正、副主考老爺主持,中式者就可稱“舉人”了。第一名稱“解元”。欒哥兒過了那秋試,便算是有資格入京師,應禮部主持的會試了。
會試因在春季考,故而又稱“春闈”或“春試”。考試每逢醜、辰、未、戌年的二月初九舉行,每隔三日舉行一場。得由皇帝特派正、副總裁主考官主持。考試亦分三場,中式者稱“貢士”,第一名稱“會元”,這便是進士了。
照道理說,今年本不該春試的,但因著皇帝大婚,這才恩典特開了,喚作恩科。既是恩典,又是特開,自然取士與旁的略有不同,應試者也少些,而題目也更難些。自然,會試中式的貢士最後須經“廷試”。這廷試可有講究,得由皇上親自考核,由此評定進士的等第。因此可推而知之,就算有的膽小的見著皇上嚇得話都不會說了也不打緊,並不會在廷試中被黜落。這個考試通常在三月朔日舉行,此後進士被定為三等,即一、二及三甲。一甲有三名,可不就是“狀元”,“榜眼”及“探花”,稱“賜進士及第”;二甲可以有很多名,稱“賜進士出身”;三甲亦有多名,稱“賜同進士出身”,而第二、三甲的第一名稱“傳臚”。
諸位看官需知,這讀書人一輩子想的盼的也不過是考取功名,一日飛黃騰達起來。欒哥兒上京一為避禍,二為寬慰母親,倒也並非真想做官兒甚麼的。想他雖不至家財萬貫,卻也衣食無憂,何須在意這些虛名?更且從這欒哥兒行徑來看,亦不像是有志於此的主兒。可欒哥兒卻也有一樣兒好的,便是認定了,非得到手不成。故而為著母親,這恩科還真得好好兒考一考了。
眼看離恩科還有三日,李欒心裡焦急,面上雖不說甚麼,但心裡也覺著恐怕杜翰林那裡是真指望不上了。便又嘆氣,只管捏了書歪靠著窗臺,悶悶不樂。
這當口兒,便有個客棧小二過來叫門:“李公子,李公子?”
李欒嘆口氣擱下書過去開了門:“甚麼事兒?”
門口小二點頭哈腰笑著:“有人給公子送了信來。”
李欒哼了一聲:“嗯,誰啊?”
“這個我也不認識,不過是個清清秀秀的家丁罷了。”說著小二諂媚笑著自懷裡拿出封信來。
李欒正要接過來,卻見那小二死死捏著一角,嘴巴咧開來只管嘻嘻笑著。李欒心裡一嘆,打懷裡拿了點兒碎銀子塞給他:“去吧。”
“謝公子打賞。”小二嘿嘿笑著,這便合上門去了。
李欒拿過信來,見上頭兒寫著“李賢侄如面”,下頭並無提款。李欒將那信翻來覆去看了幾番,心裡直犯嘀咕。想他在京中並無親戚友人,何來“賢侄”“賢叔”之說?且有頭無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