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韓諭又事先給自己打了招呼,晚上只得照死了做了一頓豐盛大餐,將朱掌櫃餵了個十成飽。
荊涼夏朝著齊燕的畫卷喊了十數遍,都不見齊燕出來。朱掌櫃催得緊,荊涼夏便不再叫喚齊燕,獨自跟著朱掌櫃一路匆匆,來到太子府的後門,遠遠地站在一棵樹下,餘光瞥向後門口,等待著那個熟悉的人出來。
朱掌櫃這兩日吃得極飽,本身已經塌下的幹黃面孔,轉眼間就已經有了些紅潤之氣,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不出半月,他又會變成原先那個大腹便便、膀大腰圓的朱掌櫃了。見荊涼夏呆呆地盯著自己,朱掌櫃忽然悶聲道:“十二幅畫,我就看不懂你,我知道爺爺的畫店是被一場火燒盡,我拿到你們的畫卷之時,研究了許久,獨獨不懂你,可能是因為你成日睡著吧。”
荊涼夏見朱掌櫃忽然說起自己,有些好奇道:“我也看不懂自己,我總覺得,我好像早就來到這個世界似的,但是我卻沒有印象。”
“你沒有印象,我就更加沒有了。”朱掌櫃精亮的眼睛一邊看著荊涼夏,一邊盯著那個後門口,兩不耽誤地滔滔不絕,“你們本不應該被畫出來,以別人的模樣作畫,畫出另一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的事情。但是畫仙出自崑崙仙山,卻不傳承於崑崙仙山,他有自己的主張,那十二個畫師,便是他的傑作了。”
“傑作?此話怎講?”荊涼夏心中不解,疑惑道。
“畫仙讓十二個畫師畫心愛女子,付出的代價是生命,畫師死去,卻留下來十二幅畫。因為此事,畫仙被驅逐出崑崙仙山,終身不得踏進崑崙境地。”朱掌櫃沉沉道,眼中有些焦灼。
這時,只見二人盯準的那個後門,果然出現了那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玉屏兒有些警惕地看了看周圍,便將面紗從袖中拿出,覆在臉上,門口侍衛並未過多問及玉屏兒,直接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