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呈腐爛狀的軀體夾雜著腥臭的味道,已經腐爛到認不出原狀的屍身交錯縱橫地堆在土坡上。整個土坡呈現一片黑灰狀,看來是被人為燒過數次,畢竟,這死屍之多,若不掩埋或焚燒,瘟疫極易散佈。
玉屏兒毫不避諱地抱著手中長盒,靜靜地穿梭在土坡死屍中,她緊緊蹙眉,低頭仔細尋找著什麼。荊涼夏緊緊捂住嘴,睜大了眼睛看著玉屏兒的一舉一動。
陰冷的風不斷刺著荊涼夏的臉,她深呼一口氣,慢慢探了探身子。
玉屏兒像是尋到了什麼似的,只見她慢慢蹲下身來,仔細打量著一具屍體……
須臾,玉屏兒緩緩摘下面紗,當她的臉暴露在月光之下時,荊涼夏驚恐地倒抽一口氣。只見玉屏兒的臉佈滿了詭異的血絲,幾欲透明的臉淺淺透著淡淡的粉色,她就像一幅暈了色的畫,整個人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紙片狀,淡淡無色。
荊涼夏忍住心中驚恐,睜大了眼睛盯著玉屏兒的動作。
玉屏兒很是熟練地從長盒中拿出自己的畫卷,慢慢展開放在腿上,又從袖子中拿出一根竹籤,那竹籤和朱掌櫃帶回來的那一支一模一樣,尖銳的籤頭在月光下湛著利刃般的光。她緊緊握著那根竹籤,眼中閃過一絲煞氣,狠狠扎向了身旁的一具死屍……
荊涼夏驚恐地後退半步,眼睜睜地看著玉屏兒將那具死屍的心慢慢挖出來,又用竹籤刺破……
那竹籤被玉屏兒深深扎進那顆還能看出原樣的心臟中,那顆心臟已經毫無生氣,剩下的只是死氣。竹籤深入時,玉屏兒用力過大,一道猩紅的細細血柱猛地被刺出來,彈起一道血紅弧線,噴灑在玉屏兒的袖口上。
玉屏兒有些驚慌地往後一仰,用手撐地,試圖躲過那道血紅弧線。待她勉勉強強回過神來,她厭惡地看了一眼那顆心臟,輕輕撫了撫胸口。
她拿出一個貝殼,看那模樣,這個貝殼似乎是個精緻的容器。果然,當玉屏兒將�